"“民妇阿萨蔓拜见大王!”阿萨蔓盈盈拜倒在念歌跟前,她的腰病好像很严重跪在地上身形一直在摇晃,就像一只不倒翁。她看向太后,露出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愤愤道:“大王,各位首领,当年太后嫉妒大王的生母贤妃娘娘独得圣宠,便动用呼延氏家族的势力,截杀夏侯使臣,伪造书信,诬陷贤妃毒杀先王和夏侯使臣通敌叛国。”
“一派胡言!念歌,你宁可相信这老妇也不相信你母后?什么贤妃,我才是你的生母!”太后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依旧那么言之凿凿。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错?”李念歌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像是要随时决堤的瀑布,他从怀中掏出那封血书,“各位爱卿,这就是我母妃写的血书,当年那个被先王制成人彘的膳房宫女,就是我的生母夏侯洁。父皇临终前,就已经知道夏侯氏的冤情,可他没来得及昭雪就驾崩了,舅父因此吊死在华裳宫!”李念歌伸手指了指殿门口,十多年前,也是这么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夏侯宗思犹如孤魂野鬼般吊死在此处。
大臣们三三两两交谈着,原来呼延氏才是罪大恶极,夏侯一门则是冤枉的。忽然太后娘娘仰天大笑,吸引了全场目光,然后她又将后半段故事接着讲了出来。
“李念歌,当年如果不是牧儿为了保住哀家,大王之位哪能轮到你这个庶子啊!”太后指着李念歌发了疯似得吼叫着,“各位卿家,这原本属于牧儿的大王之位,哀家今日就要讨回来?”
“太后您这是何意?”胡古月将军站了出来,焦急的问道,“莫非您要谋反?”
“呵呵呵,算你有眼力劲儿。不瞒大家说,牧儿的四万怀州军就驻扎在夏州城外。万一哀家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就会血洗皇宫。”
“太后,您疯了?您怎么能发动内乱呢?”历经三世的拓跋仪首领指责道,他原本就枯燥的皮肤皱得更紧实了,“啊!太后,您说怀州军已经驻扎在成为,原来您与三王子早有反心。”
太后尴尬地抽动着嘴角,她怎么先把自己卖了呢?这下可好,坐实了牧儿谋反,剑已出鞘,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呼延氏!”李念歌走上台阶,站在宝座旁边对她道,“你不是要寡人的王位吗?好,你拿去!”他话言刚落,臣子们异口同声地让他三思,他朝臣子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他接着说,“你不是一直说王位是寡人占了李牧的,好,今日寡人就完璧归赵,这个王位寡人不稀罕!但你们欠寡人的也要一并还回来!”
“你要什么?”
“寡人要你让寡人的母妃,舅父和夏侯一族冤死的人复活。只要你能办到,让我们骨肉团聚,王位算什么,让给李牧便是!”李念歌挥舞着袖子越说越愤慨,大臣们顿时松了一口气,人死不能复生,看来大王不会将王位让给李牧的。李牧此人极度沉迷于女色,他若成了大王,保不齐那一日他一高兴,拿西夏千里江山换了美女可如何是好?
“李念歌,说到底你还是贪恋权位吧!”太后如老狐狸那样邪魅一笑,瞪着他道,“等明日一早,牧儿就会兵临城下,哀家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只怕太后要失望了!”忽然殿门打开,一身凤冠霞帔的苏轻轻举着右手走了进来,右手手心还握着个什么东西,远看像一块铁疙瘩,她走到太后身前,将那铁疙瘩在她跟前晃了几下,道:“太后可识得此物?”
虎符,竟然是牧儿号令怀州军的虎符,这虎符怎么在这丫头手里,难不成,难不成牧儿想到此处,太后额前布满汗珠。她忽然上前想去抢下虎符,轻轻转身一躲,要不是风琴在后边扶了她一把,她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她尴尬地抽回了手,怒不可遏地指着苏轻轻:“你个妖女,竟敢窃取我牧儿的虎符,你把我儿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你勾结李牧谋反,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