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墨和方沁识相地退了出去,轻轻缓缓坐起身像抱着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抱着李念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抱着他,让他感受到她的温暖,这比说什么话都有用!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她的芊芊玉手从下至下柔和地着他的背部,她没想到念歌的身世也和她一样悲惨,她是被亲生父母遗弃,和亲弟弟骨肉相残。而念歌呢!他的母妃含冤而死,他喊了二十年母后的人竟然是他的杀母仇人。她最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们俩同病相怜。
那一日终于来了!
李牧和轻轻“大婚”之日,更是夏侯氏一族翻案之时。在此之前,李念歌已经成功获得胡古月首领的支持。支持太后的其它部落首领,一看胡古月都追随了大王,他们也都起了动摇之心。太后对他们的变化也看在眼里,他们不过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根本靠不住。为今之计,牧儿手里的四万怀州军成为了他们唯一能与李念歌抗衡的筹码。
苏轻轻今日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为了能够隐藏各式各样的武器,衣服做得非常宽大。她的长发高高盘着,用红色的钢包包着。这是西夏的嫁娶服饰,新娘子颈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三王子娶王妃,自然是超规格的。
南晋的金银首饰悉数戴在头上,十几斤的重量经常压得新娘子脖子酸痛,西夏倒好,虽然解放了脑袋,但十几斤的首饰挂在脖子上,苏轻轻感觉她的肩膀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
时间尚早,李牧迎亲的队伍还在半路上,李念歌穿着一身黄色朝服,也用金色钢包包起满头卷发,失魂落魄地走到苏轻轻的寝殿。他曾无数次幻想着她穿着新娘妆的样子,或清新脱俗或妩媚动人,如今见着了,样子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迷人,好像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不,仙子只是柔美,轻轻身上自带一种英气,再穿上如烈焰似的红衣,柔美中增添了几分刚毅。
哎!世间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心爱的姑娘穿着嫁衣,却要嫁给自己的弟弟。
苏轻轻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知道他又虚幻不分了。摆动着厚实的裙摆,走到他跟前,用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念歌,总皱眉老得快,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这辈子经历的太多,李牧奈何不了我,你大可放心。”
“轻轻,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大不了我带兵活捉李牧!”李念歌拉着她的手臂焦急地说。“或许你已经准备万全,但你到底是柔弱女子,不怎能拗得过李牧这样的壮汉?万一你让我情何以堪!”
“兵戎相见乃是下下之策!昔年顾长鑫辅佐长孙琏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了建业!百姓免遭涂炭才会对新君心悦臣服。”他正要出言反驳什么,她接着道,“身为一国之君,当以百姓为先,其它次之。即便轻轻因此牺牲,能化解此次危机,也是值得的!”
“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牵起她的芊芊玉手,笃定地说:“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何以护天下!”
“我相信你!”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面颊,调皮地说,“那支舞是跳给你看的。”
李念歌眼前一亮,要不是顾忌今日大计,他非要好好吻一吻轻轻朱红的唇瓣。
送走了轻轻的车架,李念歌便开始紧锣密鼓的排兵布阵。他派遣邱墨带着亲兵将太后寝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太后还在和李牧赌气,所以没有出宫去参加儿子的婚礼。同时还派人去搜寻荀曲的下落。
李念歌万万没想到,此时蒲颖公主竟然威逼荀曲做另外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
公主府暗牢
“什么,你让我去毒杀长公主?”荀曲听闻蒲颖要他毒杀小长平,他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就像精神病一样朝她咆哮着,“蒲颖,你疯了吧!她还是个孩子,口口声声叫你小姑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