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常黎才从光明寺回来,这一趟可谓不虚此行,因为他见到了昔年好友马席。三日前,他替蒲颖公主到寺内拿佛珠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在念经的和尚十分面熟,走近一看,竟然是三年前被处死的马席。马席见到他也非常惊讶,常黎怎么也出现在西夏呢!时隔多年,他们乐斋学霸三人组都来到了西夏。
当晚,他们兄弟俩在厢房内促膝长谈,常黎知道了马席怎么活了下来,马席也知道他为何千里迢迢来西夏!都是因为小苏啊!
“明思,不要执迷不悟了,你在南晋已有妻室,何苦还要对小苏念念不忘?”马席出言劝道,他本不想在插手这些红尘俗世,但那日见小苏和大王情意拳拳的样子,他不想再看常黎执迷不悟下去,那样除了伤人伤己,没有半分好处。
“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常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凝视着面前这位“和尚”,“马席,我以为在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理解我与轻轻的感情,没想到你也站到李念歌那边。”
“阿弥陀佛,明思,小儿女之情,能忘就忘吧!”马席一边敲打着木鱼,一边喃喃道,“小苏一生坎坷,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良人,若你真的爱她,更应该成全她。”
“凭什么要放弃的总是我?先前是长孙琏,现在又是李念歌!”两团怒火在常黎眼中熊熊燃烧,他看见马席喋喋不休念经的样子,非常不耐烦,索性扬长而去。虽然这次交谈很不愉快,但知晓了马席尚在人间,他生气之余还有些兴奋。当年轻轻还是救了马席一命,虽然马席身体残缺,不能如正常男子一般娶妻生子,但能好好活着已经很难得了。
回到公主府,常黎又获悉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李念歌竟然要把轻轻赐给李牧。他的脑子一下子蒙掉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轻轻到底是怎么搞的,一下子与李念歌摆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一下子又要下嫁李牧。
“公主,大王真的将苏女官赐给三王子?”常黎给蒲颖沏了一杯茶,试探地问道。“据我所知,大王不是喜欢苏女官,为何会忍痛割爱?”
“大王此举,志在李牧!我猜想方沁一定将一切都告诉了大王,大王才布下这样一个局。”她捏了捏杯子,疑惑道,“本公主不明白,大王为何不来我处救回荀曲呢?”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抿了一口茶水,接着又道,“只有一个可能,方沁想保住荀曲,才没有把本公主供出来!”
“是嘛!”心知肚明的常黎尴尬地眨眨眼睛,刻意避开公主的视线,接着一挥袖子,阴阳怪气地道,“大王也不过如此,都把女人牺牲了。公主,咱们既然知道大王在布局,请君入瓮,就应该告诉李牧让他多多堤防。”
“为何要给他通风报信?”蒲颖公主站起来华丽丽地一转身,移动到衣架子边,用手摸了摸她那银狐皮大氅,“就让他们斗吧!咱就在一旁看好戏!日后必定精彩不断呐!”
“公主,您不是站在李牧这边么?”常黎疑惑不解,这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要联合李牧将大王拉下皇位,一会儿又任由李牧跌入大王的陷阱。
其实当大王的无论是李念歌还是李牧于蒲颖而言又有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公主,她要是辅佐李牧登上大王的宝座,李牧充其量册她为长公主,就像长孙恒一样。长公主和公主又有何分别,虽然荣华富贵,但没有半分实权。
荣华富贵固然好,但那绝不是蒲颖最终的夙愿。已经有了长孙恒执政的先例,现下西夏面临两派争斗,她心里若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她就不是大名鼎鼎的蒲颖公主了。她想着想着暗自笑了起来,将常黎唤到身边,紧紧地环住他那精壮的腰身。
“明思,你什么也不要管,站在我身后即可!”
华裳宫
李念歌与苏轻轻在谋划婚礼当日的大计,李念歌从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