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头山一脸茫然的看着沈玉川,什么叫他来做?
“呵呵,头山会长莫急,在下只是想着这‘水墨烟荷’的面料乃是上佳之品,只做一件旗袍会产生很多的边角料,太过浪费了一些,所以就想着自己用这些边角料再做一件旗袍。”
沈玉川很是儒雅的冲着头山微笑:“原本我是不敢在齐师傅面前班门弄斧,可在下看齐师傅也年事已高,一口气让他做两件旗袍着实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斗胆献丑,也算是节省时间。”
听完沈玉川的话,齐师傅眉头微微皱起:“老夫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对我能力的一种质疑和侮辱吗?”
“齐师傅当真多虑了,在下真的只是怕浪费这上好的料子,浪费可耻啊!”
沈玉川的笑容依旧儒雅,儒雅的让人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的话。
齐师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为什么要做两件旗袍?”
头山终于听出了沈玉川话语里的不对劲。
“不是说了嘛,在下真是觉得浪费这么多上好的料子实在可惜,别无他意。”
“那结果怎么算?旗袍不同,如何评断穿上之后孰优孰劣?”
头山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年轻人浑身都充满着怪异。
“旗袍本身就没有多大差别,更何况我与齐师傅做同一样式,应该不会影响最终的评比。”
听着沈玉川的话,一脸疑惑的齐师傅有些不明就里:“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评比?”
“哦,没什么,在下与头山会长在说笑而已。”
沈玉川摆了摆手,却让头山有种很不悦的感觉:“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我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难道头山会长还担心在下的技术太好了不成?我也就是想试试手,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沈玉川一脸的无奈:“我还担心会出丑呢,就是可惜了这上好的料子,浪费可耻啊!”
头山挑了挑眉:“你确定是你要自己做旗袍?”
见头山心有所动,沈玉川又露出一抹笑意:“怎么样?头山会长,在下的建议你是否考虑一下?”
头山没有说话,他目光定定落在沈玉川身上,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可观察了许久,却依旧大失所望:“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好,本会长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他在华浦待了很多年,早就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齐师傅是什么水平,他自然心知肚明,他思虑过眼前的这个残疾人会不会是个扮猪吃虎的主儿,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猜测,虽说在华夏比齐师傅更会做旗袍的也有人在,可他并不认为在这华浦,能有什么人会比齐师傅更有水准,就是有,也不可能是眼前这样一个年仅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还是残疾人。
“既然头山会长答应了,那个,呵呵,在下有个请求,不知道头山会长能不能把赌注稍微改变一下,毕竟我们真要输了,爬出去很丢人的,更何况我还是这副样子。”
沈玉川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双腿。
“哈哈,原来你的小心思在这里。”
头山哈哈大笑,最后的一丝疑虑彻底打消,可转而又目光一寒:“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可出尔反尔?”
“那好吧。”
沈玉川神情有些低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齐师傅,请!”
沈玉川对着齐师傅打出手势,却换来他冷冷一哼。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
杨玉纯从身后扯了他一下。
“不然呢?”
“开什么玩笑?你还会做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