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是从后院把你抱进来的,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对外只说您身体不适,早早歇下了。”低语条例清晰地说道。
花倾城气结,刚走出不到百里,便又绕了回来,折腾了一天,不但澎湖没去成,还加剧了毒性的蔓延,真是得不偿失!花倾城抬了抬手,五指在眼前变得模糊了起来,看来毒性已经蔓延到神经了,连视力也开始减退。这毒能让人五感逐渐沦丧,从眼睛开始,自上而下。
“低语,去请大皇子。”花倾城凝视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低声说道。
低语为难地低下了头,不敢接话。
花倾城侧目,问道:“怎么了?”
低语为难地望了望门外,见碧云还没进来,便说了句:“我去看碧云姐姐找到药没有。”
“站住!”低语刚起身,便被花倾城叫住了。花倾城目光如炬,语气清冷地说道,“他走了?回锦陵了?”
低语不敢答话,用沉默承认了花倾城的猜想。
花倾城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苦笑,半晌不语。
碧云自外间进来,见花倾城面色不好,忙道:“小姐,您不能悲伤,您现在的身体,悲不得,喜不得,怒不得,急不得。否则,毒性会加剧的。”
低语也点了点头,收起平时的玩笑,认真地说道:“小姐在中桃花醉之前就已经是中了巫蛊的,下蛊的人没有操控蛊虫,所以小姐一直都没有察觉。大约是桃花醉的毒性刺激到了小姐体内的巫蛊,让它复苏了。两种毒物混合在了一起,小姐才毒发得这么厉害。”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替小姐解毒?”碧云气恼地指责低语。
低语垂下头,自责地解释道:“这世上的巫蛊我都懂,却唯独没有见过小姐体内这一种。我就连那是什么样的蛊虫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都是奴婢太没用了”
“低语,不用自责,这是南诏皇室的密蛊,除了南诏皇室的人,没人能解。”花倾城垂眸,仔细地回想以往的一切,企图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却始终想不出自己是何时,何地,又是被何人下的蛊。
碧云听花倾城这么一说,脸色数变,惊道:“南诏皇室?皇后不就是南诏公主吗!”
“不会是她,她有求于我,我死了,对她没有好处。”花倾城当即否决。
“可这蛊,不是只有南诏皇室知道吗?”碧云又问。
花倾城按了按太阳穴,答道:“数年前南诏古墓被盗过,传闻古墓里就有关于巫蛊的书籍。”毒性袭来,花倾城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明,似乎自己时时刻刻都有失明的危险。
碧云眼眶一红,将手里的药递给花倾城,忍不住地鼻尖发酸。
花倾城接过药丸,仰头吞下,抬眸给碧云一个安心的眼神,轻声道:“花家的人,没那么容易死的,你放心。”
“小姐,不要说死,千万不要说这个字。”碧云拉住花倾城的手,眼眶里的泪就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花倾城心下一暖,浅浅微笑。
“小姐,皇后是南诏公主,她可以救你的,我们赶快回锦陵吧!”低语在旁边着急地说了句。碧云也连连点头,恳切地看着花倾城。
花倾城沉默良久,声音极低地说了句:“我想我娘了,我们分开太久太久了”
碧云无语,心底一片疼惜。低语眼眶微红,喃喃地不知该如何安慰。
“本王陪你去澎湖。”司空朝歌站在里屋的那扇檀香木门外,高大的身形在门上的寒梅弄月绸缎上留下了一道黑影。
花倾城一惊,眼神一沉,毒性竟蔓延得如此厉害了吗?花倾城自幼耳力过人,百里之内的细小声音都能察觉,可如今,司空朝歌就在不到半丈的门外,在他说话前,自己是真的半点察觉不到。
低语脸一沉,气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