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门边,吼道:“三殿下,你在门外偷听!”低语的恼怒未达眼底,眸子深处是巨大的震撼,凭自己的武功,人就在门外,不可能察觉不到的!除非,门外的人,轻功在自己之上。这么一想,低语的脸色沉得更厉害。
不同于低语的复杂心情,碧云只是单纯地生气,走到门边,礼数周全地福了福身,道:“殿下,自古男女有别,更何况殿下与小姐身份尊贵。如今天色已晚,小姐已经歇下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吧,免得惹人非议,坏了小姐的清白名声。”
“花倾城,本王陪你去看你的母亲,你要是想去,就出来。”司空朝歌隔着门,又说道。
花倾城薄唇微扬,淡淡地笑了笑,掀开锦被,站了起来。
“小姐,你干什么?”低语连忙挽住花倾城的手腕,着急地看着她。碧云也走了过来,眉心紧拧。
花倾城掰开低语的手,道:“低语,继续代替我在驿馆多住几天,三天后我就回来。”
“可从这去澎湖还有五日的路程,小姐你要怎么在三日之内赶回来?”低语又挽住花倾城的手,不放心地说道。
花倾城看了看碧云,碧云拧着眉,道:“三殿下有汗血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眠不休,三日可以走个来回。”
“不眠不休,小姐的身体如何受得了!”低语急红了眼,大声吼道。
花倾城心底一暖,面色却沉了下来,寒声道:“少将军就是这么调教你的么?主子说什么,你执行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低语惶恐,眼眶里滚动着晶莹的泪水,却不敢落下,恭敬地退到一旁,颤声道:“奴婢该死。”
花倾城从未在宫人面前摆过架子,提过尊卑之分。碧云明白了她非去不可的决心,便道:“奴婢去给小姐收拾东西,准备干粮,顺便备点药。小姐带着,有备无患。”
花倾城点了点头,碧云躬身退下,打开门时恭敬地向司空朝歌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他入内就坐。司空朝歌摆了摆手,目不斜视地退到了一边,谨守君子之礼,不入女子闺房。
花倾城迈出步伐,在低语面前停下,低声道:“低语啊,不要怪我。我若不去,生,一世难安,死,无法瞑目。”
低语震撼,抬头时花倾城已经走了出去,跟在三皇子身后一步步地远去,徒留下泪流满面的低语。
花倾城跟着司空朝歌,在月色下一步步地走出驿馆。自始至终,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碧云将包袱带了出来,婆婆妈妈地向司空朝歌叮嘱来叮嘱去,司空朝歌终于忍不住地打断她:“好了,就三天,用不着这么罗嗦吧,花倾城又不是纸糊的。”
碧云这才诺诺地住了口,向花倾城道了别,依依不舍地回了驿馆。
花倾城微笑,在碧云走后,这才向司空朝歌问道:“为什么帮我?难道你不认为我该先回锦陵吗?”他在门外,约莫是都听到了吧。
“你真奇怪,你该问我,为什么那么晚还在你屋外。”司空朝歌将包袱捆在马背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晚还在我房内?”
“哎!注意你的措辞!本王并没有进去,你少污蔑本王的清白!”
“好吧,我错了,请问王爷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在臣妾屋外?”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你自称臣妾就别扭。”司空朝歌自言自语了一句,才回答道,“本王傍晚看见大哥抱着你回来了,就去看看。”
“好吧,你是去看看,不是故意偷听的。那么请问三殿下可以回答我,为什么要帮我了吗?”
司空朝歌闻言愣了一下,心底反问了自己一句。是啊,为什么要帮她?“我想我娘了,我们分开太久太久了”花倾城那时候说的话,突然的就在耳边响起。司空朝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