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狂君,那时其实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就躲在那棵树后,卑劣的我
那个时候,刀子捅进腹部,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你绷紧十指,挣扎着抬头的瞬间,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毫无预警地碰撞。
我,惊慌失措。
你,火红的眼眸,却仿若失明,纹丝不惊。
紧接着,有人一脚踩在了你的头顶,你整张脸朝下贴到了地面。
可是,你,站起来了。
在众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中,仍然颤巍巍地站稳了身形。
从容地抽出腹部,带血的刀子,毫不在意,随手抛掉,再舔了舔指尖沾到的血,然后,你,疯狂了。如一具无知无觉无血肉的死尸,开始了狂暴地反击。
暴戾的场面,彼此不死不休,不依不饶,带着血腥的欧斗,就在身后,在耳边,在树的另一边上演,可我却只是紧紧捂住嘴,躲在了树的这一边。
恐惧你的我,害怕失去这唯一机会的我,卑劣地选择了,视而不见,从始至终,袖手旁观。
最后,你,果然,重创不起。
而我,裹在被中,手脚冰凉,一夜未眠。
冷,还是好冷!
病床上,明夏忍不住又动了动,蜷缩起身子,趴睡着,脸紧紧贴着被子,目光呆滞,眼睛就那样眨也不眨,对着对面病床上的那个人。
呐!狂君!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隔天,武考场上,当宣布我不战而胜,万众曙目,我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刻,你就那么突然出现了。
在众人一阵骚动中,就那么来到我的眼前,站到对面的位置上时,我有多惊愕。
你,脚步轻松,身形稳健,模样从容,一如往常。
即使有人对你一身淤青有疑问,你打架闹事,逞凶斗狠,根深蒂固的不良形像,也见怪不怪地,轻易地骗过了众人。
可,目睹了那一切的我,很清楚,你伤的多重。
真的很难理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究竟是怎样可怕的环境,才能造就出像你这样的暴力疯子,热衷武力到,如此不惜命的地步?
双方到场,武考继续。
然而,当武考宣布进行的那一刻,满场叫好声,排山倒海。
即使早知众人对这一场的比赛,有着非比寻常关注的我,还是被这过度的热情,弄得更是忐忑至极,倍感压力。
而你,却一点没受影响,失聪般,置身事外。
终于,武考开始了。
你,果真是狠。重拳出击,手脚并击,狠劲十足。
我,毫无招架之力。摔倒,爬起,飞出去,满嘴泥沙。
场面,完全是一面倒。
爬起,摔倒,爬起,飞出去,又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又飞出去整场武考的比试,就是我这样的戏码,反反复复,上演。
终于,这场根本没挑战性的比试,让你失去了耐性,你居然破天荒地,开了口。以居高临下,施舍的姿态。
“求饶么?”
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又一次,从沙子里爬起,站稳,拂去嘴里混血的泥沙,仰头,对上你火红的眼眸,后退了两步,最后仍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结果,你下手更狠。
“求饶么?”
拎着我的你,又问。
我已无法开口,却仍是摇头。
下场,是被扔出去,撞到擂台的墙壁上,又被弹回到场子里,整个人动弹不得,趴在泥沙里。
“死?活?”
当你再次站到我面前,只说了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知道,没有选择,没有退路,不能再拖了。
要么,求饶,活着。
要么,不求饶,死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