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是在朝廷的授意下展开的选拔,在进行的过程中无论是谁因为个人的原因不能够出席,比试都会照常进行,这也是为什么最近的萧听雨越来越沉默的原因。自己的父亲身陷囹圄,他却无能为力,唯一的线索到现在就只有父亲当年的一点笔记,寥寥数语中的记录几乎没有那个孩子的身影,想要从此进行着手调查,自己又因为事务繁忙无暇分身,所以不如先交给云浅去查,毕竟相较于自己,身边的那些老家伙们更喜欢他这个整天与世无争的小师妹。
其实云浅在知道了萧听雨的想法之后就知道他在找谁了,只是她还不清楚左腾什么时候见过师兄,那晚在醉春楼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不让师兄见他的,而师兄从来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对左腾进行调查,恐怕是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无论如何都需要先见到左腾,而要见到左腾,自己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北堂墨,一想到自己又要见到那个性格怪异的男人,云浅就举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所以即便是在来到这里之前,自己已经劝过自己多次了,但是站到门前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能够不犹豫,只是北堂墨的门人记得云浅,直接就进去通报了,云浅握紧双拳,准备迎战。
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孤高架势,没有特别的惊讶,反而看起来竟是带着一丝的微笑看着她,云浅实在受不住他的探究似的目光,可是这种心理扭曲的别扭公子,自己直接开口恐怕不仅见不到左腾,反而还可能因此将师兄牵连进来,所以她也只能在此虚与委蛇,将自己说成是专程来答谢他的还珠之情的,难得北堂墨竟没有拆穿她,还邀请她一同在府内观赏,云浅在心里暗叹,就凭他这庄院的偌大面积,恐怕自己观赏结束之后,天就黑了,依照北堂墨的习惯一定会在之后安排一场晚宴,一切都结束之后恐怕就要接近午夜了,虽然这样一来相处的时间多了一些,自己也就能够知道更多的消息了,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压力就增加了,时刻与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在一起,自己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时刻紧绷着神经强颜欢笑那真是比自己在等时间内不间断的修习都要累。
上次过来的时候只是在离开的必经之路上简单的观赏了一番,但也足以看出北堂墨这个人刻意隐藏的财富,今天这次细致的游赏,使得云浅发现其实北堂墨的财富真的或许已经达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不仅一桌一椅都是精工细雕的杰作,就连酒杯竹箸都是大师手笔,上上之作,他这么年轻就能够享受着这般优越的环境,不由得使人怀疑他这个人的身份背景。
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般的,北堂墨沉稳平缓的嗓音及时的想起,说道:“云姑娘怎么不吃?放心好了,在下虽不是什么君子,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在下光明正大赚来的,姑娘莫不是多心了?”
这种从来不顾及他人脸面的男人怎么会是君子?难得他有自知之明。
云浅尴尬着答道:“怎么会?只是我举得虽然我是客人,但是也要等您开始之后我才好举杯。”这关就这么过了,云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吃进去的春饼是什么味道。
“墨少的庄园这么大,少不得人护院吧?”北堂墨不置可否,等着她继续,“上次在醉春楼遇见的那位剑客挺厉害的,不知他在墨少这里。。。。。。?”
“你是说左藤?”他叫左腾?只是北堂墨如此轻易的透露的信息是不是真的可信?
“自我进入庄园以来就没有见过他,不知他。。。。。。”
“你喜欢他?”北堂墨漆黑如墨的星眸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直接坦荡的盯着云浅的眼睛,那种只要得到真正答案的压迫感以及这句话不合时宜使得云浅真想一拳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只是自己终究是有求于人,只好硬生生的松开紧握的双拳,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