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早已经忘记了与北堂墨的五日之约,清虚派的突然出事使得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应该怎样才能够从北堂墨的手中拿回自己的东珠,如果不是再次遇见了左腾。
自从失去了东珠,自己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奇怪,那种不知道是对什么事物的渴望使得她几乎一直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白天还好,阳气很旺盛的时候自己还是能够压制住体内的这种邪气的,但是夜晚就不一样了,那种渴望扰得自己难以静下心神的打坐运气,最令她难过的是她竟然对这种杂念毫无办法,深深的感到挫败的她只能够通过一个人深夜漫步的方式来使得身体真正的疲劳,进而才能够入睡,这也是为什么左腾能够轻易的找到她的原因。
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一个站在城墙上,一个背对着他站在巷道中,在觉得时机成熟了的时候都是想着一招制敌的,但是因为云浅的内力混乱,功力不纯,所以使得左腾的估计出错,为了胜出,云浅开始不断的变换招式,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发挥不出自己巅峰的水平,招式的转换或许打不赢他,可是最起码可以为自己试探一下这十几年间他的进步,在这空无一人的僻静巷道中二人又开始了一次事关生死的较量比试。
交手的时间越长,左腾心里的猜想愈加坚定,东珠对她功力的影响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所以在离开了东珠月余之后的她才会出现功力退步的现象,而这也正是自己除去她的好时机,要知道作为太真门的隐宗,在江湖人的眼里她就是太真门实力的代表,是太真门武学造诣的门面,除去她一个人,就意味着太真门的隐宗就此消亡,实力削减了半数,这对于实现自己统一江湖的梦想可谓是关键性的一步。
这边的云浅知道左腾对于自己的杀心,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要抹杀眼前的男人,只因为他当年的暗算使得师兄这一生都不能够在武学上有所突破,使得自己这一生都是注定孤独终老的结局,所以即便自己真的觉得很难受,真切的感到了内力的不受控制以及体内不明的折磨,她也还是要坚持,最起码她还可以选择同归于尽,只是为了再为师兄再做一些什么,她选择了暂时性的避让,月色中她嘴角的血污是那么的明显,羸弱的姿态是那么的清楚,坚持着自己失败的伪装试探道:“华服宝剑,似乎当年比武的失败并没有给你的前程带去什么不利的影响,只是你如此的针对太真门就不怕违背了温老太爷的遗愿,遭到温家的驱逐?”
左腾冷哼一声,“不要费劲心机的套话,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不想继续受苦就乖乖的撞到我的剑锋上来!”
云浅笑得很浅却很轻蔑,看来自己是真的被低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许只能在险胜之后或是在共死之时才能够知道了,所以也不再伪装,抹去嘴角的血滴,柔身进攻,她的掌风就是她最好的武器,就像一直以来她都只有她自己一样,不需要依靠与凭借,只要她自己争取过了结局怎样她都接受,所以她根本无惧左腾的长剑是不是闪着寒光,最坏的结局她已经能够坦然接受,那就放手一搏好了。
从来不知道内力不受控制的痛苦竟是这般的难以忍受,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够坦然的接受死亡却在临阵对敌的时候是这般的害怕自己失去理智与意识,只知道随着打斗的时间越长,自己驱使的内力越多,自己心里的就更加的强烈,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破坏的强大到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出手的力量,似乎自己早已经被那种教唆声占有,一心只想着杀c杀c杀,也就渐渐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战,恍惚中有人在惨呼,有人在大喊,强行压制着那中可怕的,自己的神智与感觉终于又逐渐的清晰了,只是终究抵不住暴走内力的侵蚀,在她沉入睡眠之前她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但同时却隐约的听见了北堂墨的声音,虽然仅几面之缘,但是对于那种危险人物自己确定不会听错。
清醒的云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