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jiāo接没出什么意外。他们下车后看到湍急的水流。那里的景致棒极了,太阳照在被森林围绕的蓝色水面上,一条狭窄的钢架人行通道从岸边延伸出去,通道的另一头似乎连接着岸边一座地势较低的塔的最高层。拱形玻璃窗在浅色的石墙上打开了一个口,一个铁质风向标立在蓝色的铜塔尖上,就好像从渐涨的水中撤了出来。
在摇晃的人行通道下面的水中有一个巨大的空隙,把水库的水不断地吸到下面的黑暗中,就好像有人把一个巨型塞子从地球上拔了下来,威胁着要把这座高塔仅剩的部分也拽进深渊。他们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打道回府。
沃尔夫坐直身子,弄清他们在哪里后打了个响亮的哈欠。
“睡得很晚?”芬利问。他竭力想抑制住骂人的冲动,因为一辆奥迪车傲慢地堵在了他们前头,让他正好赶上了红灯。
“老实说,我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
芬利看着他的朋友。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伙计?”他问,“走吧。坐飞机离开吧。”
“去哪儿?我这张蠢脸已经在全世界各大报纸上露过面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去亚马孙雨林,澳大利亚内陆?你可以待在那里等事情过去。”
“这种日子我过不来,一眼就能望尽余生。”
“你得看长远些。”
“如果我们抓住了他,游戏就结束了。”
“如果我们不能呢?”
沃尔夫耸耸肩。他自己也没有答案。jiāo通灯转绿了,芬利踩下油门。
安德烈娅回到新闻编辑部时,扑面而来的是同事们的热烈欢呼。大家拍拍她的后背向她表示祝贺,她一路绕过他们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她意识到加兰身上的假血还有一些溅在她的外套上,虽说她已经在医院的卫生间里擦过了,但依稀还有痕迹。
她还在为罗里担忧。他得留在医院里,定期冲洗伤口,以中和渗进皮肤的酸xìng物质,尽管事故已过去八个小时,那种可怕的酸xìng物质仍在啃噬他的肌肤。烧伤专家警告过她,他右手的大拇指很可能保不住了,他食指的神经组织也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同事们自发的掌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慢慢消散了。安德烈娅坐了下来。加兰被活活烧死的镜头在大屏幕上以慢镜头播放着(这个频道在那一天已经把这个镜头播放上百遍了)。罗里的摄像机拍下了所有的画面。她厌恶地转过头去,却发现伊利亚留给她的字条:
抱歉。我必须得离开。谋杀的真实镜头:真是天才!星期一上午咱们再细聊一下接下来的事这是你应得的报偿。伊利亚。
这个意思模糊的字条只可能是在说他想给她一个永久xìng的位置,一个她梦寐以求的职位,但是,她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她感到身心完全被掏空了。她心不在焉地从邮件托盘上拿起一个棕色信封,把它撕开。里面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落在她的桌上。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属圈,然后是一张她和罗里走出MElún敦酒店时的照片。
她掏出手机给巴克斯特发了条短信。尽管来自杀手的第二次公告是个大新闻,但这也只是进一步证实了她对整件事情的猜测。她把这些东西放回信封,锁进了她的抽屉。
她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
一簇东倒西歪的蜡烛被放在宜家木桌的中央,看上去既浪漫又有着火的危险。蒂亚已把客厅的门关上了,这意味着埃德蒙兹在她之前已经到家了,而且马上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他把她放在冰箱里的菜拿出来做了,她很高兴回到家看到这番情景。他们一起享受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在白酒和甜点的陪伴下燃起热情,就像埃德蒙兹还在诈骗科时那样。
埃德蒙兹在下班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