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跟土行孙钻地来到杜府。杜府正在筹备过年,丫头、仆人忙着贴春联,挂灯笼、洒扫庭院。
窦夫人因女儿突然暴卒,根本没有半点心思过年,怀里老抱着穿白孝服的猫儿,躺在床上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几天来总是茶饭不思,整天以泪洗面。每每想到伤心处,不免又为女儿的早逝痛哭抽泣一回。但是,她万没有想到,女儿的“死”,确是个精心谋划的大阴谋,是乔家和女儿杜薇为她设下的一个惊的迷局。
一个婆子来到窦氏床前秉报说:“太太!二舅回来了,还带了不少军爷。”
窦夫人还没来得及下床迎接,她二哥窦怀德的声音已经传进屋来“小妹!二哥回来了你也不出来接接。”窦老二穿一身军装走进屋来,腰里别了一支小手枪。
窦夫人赶紧下床叫人上茶、让座,把她哥安顿好后。兄妹两个就在炭火边相对坐下,拉起家常来。
窦夫人说:“二哥一去就是十一年,叫妹好想,也不知道在外面干啥。”
窦怀德说:“这些年去参加了革命,推翻了满清皇帝,建立了国民政府。但是,袁大头卖国还想恢复帝制,惹得是天怒人怨,全国都耍起来讨伐他。我现在跟随孙大帅干,在他手下当了个旅长,这不,叫我全权管理青溪这个地方,以后青溪这方水土就成了我窦家的天下。”
窦夫人听她二哥这么一说,脸上立马就露出一丝笑容,急忙吩咐仆人准备家筵,为哥和他的警卫,副官们接风洗尘。
突然,那只穿白孝衣的猫儿“喵”的一声从窦夫人的被窝跳出。
窦怀德看了,疑团满腹地问:“小妹,这猫儿给谁穿孝衣呀?”
窦夫人听问后鼻子一酸,声音哽咽地说:“这只猫儿是爱女的宠物,前几天小女得暴病走了??”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地哭起来。
这时,丫头翠翠喘着大气匆匆跑进屋来,跟着跑来的还有仆人福庆,翠翠站在窦氏兄妹面前禀报说:“太太!不好了。我一早和福庆去小姐坟上给她烧遗物时发现,福庆在女姐坟上悄悄留的标记被打乱了,仔细查看小姐的坟被人动过,看样子小姐的坟墓被人盗了。
窦夫人听完禀报顿时吃了一惊,随后将信将疑地问:“你们看仔细了吗?”
福庆急跪下说:“太太,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小姐下葬后我遵照您的吩咐,等人都走后,就在坟堆上偷偷用朱砂打了十六个记号。今天烧完遗物后,我专门抱扫开厚厚的积雪查看了一下,所留的记号全都被盗墓贼打乱了,依小的看,小姐的坟八成被人刨了。”
我对身边的土身个孙说:“看来这个窦夫人真是心思缜密的人,为防歹人盗墓,居然想出在坟墓上用珠砂作标记,真是聪明过人。”
窦怀德听丫头、仆人这样说,顿时瞪大双眼说:“他娘的,谁这样胆大包天,居然敢刨我甥女的坟墓。你两个都起来,快带我去小姐坟上看看。”
窦怀德饭都顾不上吃,就带仆人、士兵一共五、六十人去到杜小姐坟上,大家一齐动手刨坟,越刨疑问越多。打开棺材盖板时,在场的人都傻了眼,棺材是空的,里面除了些不值钱的兜布、寿被外,什么都没有。小姐的尸体也不翼而飞,真真切切成了一座空墓。
窦怀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坏了!侄女的尸体被人刨去给老死的光棍配阴婚了。”急忙转回杜府有事问她妹妹。
窦怀德回到杜府,人还没有坐下。
妹夫杜乾坤就迫切地问:“二哥!小女的坟咋样,有没有被人刨呀?”
窦怀德一脸怒气说:“不光墓被盗了,就一连甥女的尸体都不见了,说不准被盗贼弄去卖给人家配阴婚了。
听了窦怀德的话,杜乾坤和窦夫人都差点瘫坐在地,还是一旁小丫头、婆子们眼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