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土行孙又将我变成小人揣在怀里,遁土来到蔡七筒家,从床上露出一个脑袋来,咱们要继续查看蔡七筒行踪,就偷偷钻出来钻出来躲在一个角落观看。
蔡七筒一是被惊吓了,二是对那晚发生的事还耿耿于怀,脑袋里面一直回想抢他的人会是谁?真是到手的香饽饽硬是被人从嘴里抠走了。因此三天没有起床,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抠气。
正有一肚子怨气时,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急促门敲声。蔡七筒不知是墓主人找来了,还是劫匪又来找他的麻烦,本能地坐起身来,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来,轻脚轻手地来到门边,从门缝往外张望。原来敲门的是镇上专为死人穿衣、装殓旳,李歪嘴和他婆娘谢赖子。蔡七筒这才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宽松下来,他收起刀,长长地舒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才开门把来人让进屋里来。
蔡七筒见李家两口提着许多礼物,满脸堆笑,急忙拖凳子请人家座,又取了两只粗碗倒茶,恭敬地给两位来客。自己顺手也拉了一棵竹椅靠在小桌边坐下来问道:“老哥!老嫂!今天是那股仙风把二位吹到我家来了。”
李歪嘴端起茶碗喝了两口热茶,说:“你我兄弟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朋友,又是多年的撘档,哥就不跟你来弯弯绕了。有一件发大财,求小富贵的事,特来与蔡老弟商量,看看蔡老弟是否有胆量去做。
蔡七筒一听是去做发财的事,就像刚过足了鸦片瘾的烟鬼一样,精神头马上就上来了,一双贪婪的眼睛仿佛发的都是绿光。他“嗨嗨”一笑说:“发财的事谁不愿去做,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啥事不敢去做。
李歪嘴一拍大腿说:“好!蔡老弟果真有胆量。闲话休说,听你大嫂把事情给你说来。”
谢赖子清清她那破嗓门,朝地上吐了口浓痰,说:“兄新老嫂仔细给你道来。借月二十四,也就是昨天。本镇大财主杜乾坤,十六岁的大女儿突然得病暴卒了。好家伙,她家真是有钱的主。她母亲窦氏心痛女儿,决定把为女儿杜微生前准备好的,所有陪嫁的金银首饰和她平时喜爱的物品全部随葬了。这次是大嫂去给杜薇小姐梳洗、化妆、收拾完后入殓的。老嫂亲自给她戴上的手镯、戒指、耳环、项链、玉佩、金锁等,什么金的、银的、翡翠的、钻石的都有,七七八八不下二十件,另外还有一袋珍珠,估计不下一二百颗,叫人看了真是眼红呀!说实话,像你我这些穷得米缸里都长青草的小户人家,谁见了不想打歪主意。有了那些宝贝,可能小半辈子都吃穿不愁了。”接着又问:“怎么样?老弟想不想“倒斗”一回(民间把盗墓叫住倒斗),得它个小富贵?”
李歪嘴没等蔡七筒说话,就接茬说:“憨婆娘说傻话,什么叫小富贵,那明明就是二发他哥哥一一大发呀!”李歪嘴说这话目的就是鼓动蔡七筒和他去盗杜小姐的墓。
蔡七筒没有马上开口答应李家两口子,他只是猛抽旱烟,心里在盘算、在遐想、在犹豫。他恨自已一点不知道,杜家的事,他在考虑是吃独食,还是与他家共享富贵。他也知道这杜家是不好惹的,如果事情一但败露,后面的事就不好说了。
李歪嘴显然为盗墓的事有些着急,见蔡七筒好歹不答腔,左脸抽搐了几下,显得有些迫切地说:“我说兄弟呀!俗话说,‘马无夜食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机会,你可不要放脱了。不然,老哥只有另找人搭伴去做此事。”
蔡七筒一听这话就慌了神,闷了半晌的他,突然把大腿一拍说::“好!这活儿我干了。”为了吸取上次破土匪抢劫的教训,他又对李家两口子说:“我带两个儿子一同去,李哥带上你家小龙一齐去,所得的财宝,不管人多人少,咱们两家都二一添作五来分,您两位看如何?”
李家两口子见蔡麻子爽快的答应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