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享受,“那,家鸭和野鸭,哪里不一样?”
手上的辞典我连一页都没翻开,就回答:“(家鸭是外国来的鸭子,野鸭是日本土生土长的鸭子。)”记得曾经听过这种说法。
“真的,吗?”
“(或许不是。)”一被追问就没了自信,是我的个xìng。是个xìng中好的部分。我翻开辞典,查了“家鸭”,接着查“野鸭”。
书上并没有我所期待的答案,我大失所望,上面只写了鸟的特征而已。
只不过,上面写家鸭是中国人改良品种得出的鸭子,我把书上写的告诉多吉,“(反正把家鸭当成外国的鸟,野鸭想成日本的鸟就没错了。)”
“(好可疑。)”多吉怀疑我的回答,“(那样的话,我和琴美就是家鸭与野鸭了。)”
家鸭与野鸭吗?我心想,这个形容不坏。虽然是非常相似的动物,实际上却完全不同。
忽地我觉得屋内很闷,打开了窗户。一只黑猫似乎埋伏已久,跳了进来。
呀!我尖叫出声。我还以为是那几个宠物杀手的年轻人为了对我施暴,大费周章地从后院侵入,趁我开窗的时候跳了进来。
黑猫完全不理会害怕的我,在房间里东奔西跑,弯曲的尾巴竖得像根天线似地,左右摇晃。它一下子躲到窗帘下,一下子探出头来,跑一跑又紧急煞车,绕了几圈。
“(真悠闲哪。)”我不是受不了它,而是羡慕。
“它的,尾巴,奇怪。”多吉指着黑猫说。
“是啊,尾端弯弯的。”
“神签,呢,”多吉说。
我一瞬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很快便意会到他是说绑在神社树上的神签。“的确,好像可以绑在这弯弯的地方呢。”
“彩券,如何?”多吉似乎打算听从河崎的建议,尽量使用日语。
“彩券?”
“平常买的,彩券。把那个,绑上面。有人,发现。”
他是在说我们固定会买的数字彩券吧,多吉提议把它绑到猫尾巴上面。“发现的人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我想像如果自己是发现者会如何,“(一定会急忙挖出报纸来,拼命查看有没有中奖吧。)”
“英语,不可以。用,日语。”
“好啦好啦。”我嫌麻烦地甩甩手。
“要,给谁?”
“要把彩券给谁吗?这jiāo给猫决定就行了吧。”
“给,河崎先生吗?”
“就算是落空的彩券,我也不想给那个人。”
“那只猫,做什么,总是来?”
多吉指着在电视机前抬起脚来开始舔膝盖的猫。
“来消磨时间吧。”
“磨?磨什么?”
“消磨时间。”
“用石颜,磨吗?”多吉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他可能真的不懂吧。
这时电话响起,黑猫率先有反应。它的头陡地一震,瞪向电话机,舌头就这样露出嘴巴外头,看上去很可爱。
我也同样一动也不动地望着电话。我没有立刻接起电话,因为有股不祥的预感。
“不接吗?”多吉讶异地看着我。
房间的电话都是由我来接,因为如果是老家的双亲打来的就麻烦了。我还在犹豫不决,电话已经切换成答录机,传出我的录音讯息。
有种从外头窥看别人房间的感觉,我并不觉得自己参与其中。我很希望自己只是观赏惊悚电影的观众,与剧中被卷入悲剧发展的主角毫无瓜葛,所以一直心想这与自己无关。
开始录音的讯号声响起。
一开始电话那头是无声的,没人说话,只依稀听得见杂音。对方好像是在室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