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河崎以前是不丹人的日语老师。
换句话说,现在不是了。现在河崎不是日语老师。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活到现在,意识中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主角,但仔细想想,我在别人的人生里,只不过是个配角罢了。我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或许我半途参加了河崎他们的故事。我比自己自觉到的要迟钝得多了。
【二年前 6】
我关掉电视正要就寝,多吉像是算准这个时机回来了。
“(把你吵醒了吗?)”多吉看到被窝里的我,歉疚地说。
“(我正梦到我在吃冰。)”我起身走进厨房,从冷冻库里拿出两盒冰琪淋,一盒递给多吉。
“(琴美让梦想成真了,好厉害。)”多吉微笑,把冰淇淋先放到桌上,过去衣柜前脱衣服,换了一身休闲服回来。
“(今天在店里啊……)”我一边打开冰淇淋盖子,一边把丽子姐殴打客人的事说给多吉听。
像是在描述电影的某一幕似地,我比手画脚地说明。
被丽子姐打倒的那个女人一开始先是傻住,旋即气得满脸紫涨,带着充满迫力的眼神站了起身,仿佛只要情况允许,她当场就要省略律师及法院等程序,直接请求损害赔偿。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河崎迅速地靠过去问:“不要紧吧?”一边抚着她的下巴,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怒气消失了,消失得一干二净,无影无踪。接着河崎再补上一句:“不要紧的,你的脸依然美丽动人。”戴着太阳眼镜的她当场笑莲颜开,撒娇地说:“可是人家好痛唷。”这时河崎更进一步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提议:“真令人担心哪,我送你回家好了。”女人便扭着身子说:“就是啊,拜托你了。”
“(不愧是河崎先生。)”多吉开心地说:“(真可靠。)”
“(我想那并不叫可靠。)”
我没告诉多吉除此之外的事。换句话说,我没有告诉他从宠物店里偷走两只猫的犯人是两男一女的组合,很像是前几天在公园遇到的那群人。
吃完冰之后,多吉要去洗澡,开始脱衣服。
“(洗澡对你来说已经完全变成生活习惯了呢。)”我像在夸耀自己的功绩似地说。
“(我很容易受人影响的。)”多吉说,突然想起来似地,从包包里取出一本厚重的书,“请你,看这个。”他把书封转向我,我凑过去一看,是一本国语辞典。
“怎么会有这个?”
“大学的朋友,给我。虽然,不是ㄍㄚㄘㄩㄢ。”
“寡词院?”我问出口,才想到他说的是《广辞苑》。
“有,这个,会安心吗?”
“多吉你不是不会读日文吗?”我挖苦似地说:“没意义吧。”
他眯起眼睛,然后突地笑了出来。“歧视喔。”他假装生气,“(我是看不懂日文,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本书里写着重要的事,就能放心了呀。)”
“是这样吗。”我偏了偏头,把空掉的冰淇淋杯摆到一旁。巧克力的甜腻气味离我而去,真舍不得。“(那,你有想知道的日文就告诉我,我帮你查。)”我拿起辞典。
“这样,吗?”多吉的表情变得开朗,“那,‘’是什么?”
“?”
“朋友说,到不行。‘’,不懂。”
“(别问这个。没有其他的吗?)”我才不想查什么字。
“那,‘切八段’是什么?”
“切八段?”我有不好的预感。
“有人说过,切八段。”
“(这也不行。那种话你用不到的。)”
“(琴美好严格唷。)”多吉也没生气,反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