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胸怀大志,以天下为己任的豪杰,当然就不喜欢他这个出世的隐士了,咦?这些菜真美!”
华武雄闻言“啪”的打了一下响指,笑道:“你看我光谈些废话,不请玉妹喝酒,实在该罚。”
这时玉芷若瞪大了眼睛,正在欣赏那十道菜。原来这些菜皆以飞龙c熊掌c鱼翅c岩羊c海参等山珍海味制成,却做成西湖十景,什么“曲院风荷”c“断桥残雪”等等,真是香气氤氲,栩栩如生,令人爱极而不忍下箸。
华武雄见玉芷若看得入迷,笑道:“玉妹,边饮酒边欣赏吧。”
说罢在两只白玉杯中斟满了酒,自己端起一杯,道:“请。”
玉芷若虽是华山一冰神尼的爱徒,但山中清苦,哪曾见过这等丰盛的宴席?不由心中大为感动,但她一颗芳心早已系向慕容正,当下心中暗叹:“华兄,小妹此生只怕有负于你了,你该对碧烟èi èi多一些关怀。”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终究忍住了,抬头见华武雄双目炯炯注视自己,只得举起酒杯呷了一口。
华武雄定定地望着玉芷若,她的一切举动皆是女孩子们特有的动作,是那么的柔美温馨,他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具有无比的y一u hu一力,华武雄心中有一种轻飘飘的难以言传的快感,他几乎无法把持自己。但她在他心中,又如仙女一般圣洁高贵,不容侵犯,慢慢地,他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去,一下捉住她的玉手。
玉芷若全身一震,欲缩回手,却已不能,只得低低的哀告:“不要这样,华兄。”
华武雄急迫地道:“玉妹,难道到了此时,你还不知我的心意吗?”
玉芷若大急,却苦于没有脱身之计,一张脸红到脖子上。
忽地,西厢房传来数声瑶琴“叮叮当当”的奏鸣,随即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和着琴声唱了起来,唱的是大词人柳永咏叹杭州风貌的名词:“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崦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在这静静的夜里,琴声c歌声甜美飘逸,听来如见荷艳桂香,湖山清丽,又似春风吹拂,欢乐无极。
玉芷若趁华武雄一疏神,一下将手抽回,低头无语。华武雄顿时脸色灰败,咬了咬嘴唇,沉默有倾,猛地将一杯酒倒入口中,抬手斟了一杯,又一下倒入口中。
玉芷若急道:“华兄,不要这样。”欲待伸手去夺酒杯,忽见莫碧烟兴冲冲走来。
看见二人对坐饮酒,立时玉面笼霜,嘴一嘟,尖声道:“哟,二位好雅兴呀,在这里饮酒清谈。表哥,你总说没有时间陪我,怎么陪玉姐饮酒就有时间啦。”
玉芷若急忙站起,笑道:“碧烟èi èi快来。”
华武雄却冷冷地道:“你要饮酒,便坐下吧,我不奉陪了。”说罢向玉芷若一点头,“玉妹明天见。话音未落,业已纵身而起,越过栏杆,向那花园甬道驰去,转瞬间失去人影。
莫碧烟急忙喊道:“表哥,表哥,你回来呀!”
这下事出意外,玉芷若也惊得站起来,与莫碧烟一同伏在栏杆上,但华武雄的身影早已消失。二人望了许久,玉芷若才退后一步,向莫碧烟婀娜的身影道:“碧烟èi èi,她去远了,我们莫管他。”
莫碧烟缓缓摇了摇头,抬手向面上拭了一下,似乎在擦眼泪,口中喃喃的道:“我又惹他生气了,他又不理我了。”
半晌,莫碧烟才回过身来,脸上嬉笑如旧,抬头仔细瞧了玉芷若几眼,径直走到桌前,坐到华武雄的位置上,举起玉杯自斟自饮,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