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三杯,然后举箸夹了些菜吃了。这些菜虽美,想必是她家常便饭,也不见他有甚珍惜的表情。
玉芷若默默地注视着她,发现她用的酒杯筷子都是华武雄用过的。莫碧烟吃罢,便用筷子敲着杯子,默默地想着心事,这些无意识的动作,无不说明她对华武雄深深的爱意。玉芷若只能默默地旁观着,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莫碧烟想了片刻,闪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瞧了玉芷若一阵,才道:“玉姐,你们经常这么喝酒吗?”
玉芷若脸一红道:“不,不,今天才是第一次。”
莫碧烟脸上掠过一个痛苦的笑容,喃喃的道:“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玉芷若急忙辩白:“碧烟èi èi,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只是喝喝酒,你表哥也会请你喝酒的。”
莫碧烟仔细审视玉芷若,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真实的dá àn,然后轻声道:“真的吗?其实你们是不是只喝喝酒,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话虽如此说,两颗晶莹的泪珠却已滚下脸颊。
玉芷若以为她不相信,涨红了脸道:“碧烟èi èi不要多心,真的只是喝喝酒。”
莫碧烟抬手拭去泪珠,强忍悲楚,笑道:“好吧,我相信你。”忽地又问:“玉姐,你们是旧识吗?”
玉芷若闻言脸更红,但此话又不能不答,只得道:“是的,华兄是北六省绿林少盟主,前年家师带愚姐参加北六省绿林大会,商酌抗金事宜,曾见过一面。”
莫碧烟低首沉思,喃喃地道:“怪不得!怪不得!表哥从小与我青梅竹马,可这两年却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是这样。”想到这里,大颗泪珠便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谁也不知这位姑娘的心思和秘密,他热爱着华武雄,可是却得不到华武雄的爱。以前她以为,华武雄年岁稍长,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才疏远她,对此她大不以为然,以为凭着自己的才华和美貌,定可得到华武雄。但现在有另一位姑娘介入了,而且这半个月来,华武雄的一切表现,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他的感情。这一切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残酷的打击呀。
玉芷若见她泪流不止,便问道:“碧烟èi èi,你怎么啦?”
莫碧烟一惊,急忙别过头去,边擦泪边道:“大概沙子进了眼睛。”
玉芷若闻言气笑不得,心道:“你扯的是什么谎呀?这里哪有什么沙子?”
莫碧烟说后,也知道这个谎扯得太也不合情理,立即把一张脸臊得通红,低下头来。
玉芷若心中暗笑,想道:“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到不可再逗她了。”
当下叫了一声碧烟èi èi,便将自己如何跟随师父破天劫教两个分堂,如何随同慕容正等仗义疏财,一直说到受伤为止,语气中一再暗示,慕容正才是自己的心上人,此生非他不嫁。
莫碧烟睁着一双翦水双瞳,静静地听着。渐渐地收住了眼泪,待到听完,唇边已浮起一缕笑意。
玉芷若说完,笑微微地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莫碧烟一笑,跳起扑到玉芷若的怀里,抱住她脖子,嚷道:“玉姐姐真好。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呀?”
玉芷若心道:“可是谁又知道你的鬼心思呀?”口中却道:“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呀!”
莫碧烟喜笑颜开,口中却撒娇道:“你不好,害我流了这么多眼泪。”
玉芷若见她适才哭得泪人儿似的,这会儿又笑成向阳春花一般,似乎自己另有心上人,华武雄便一定会娶她。但心中也甚喜欢她性格率直,哭笑随心,当下道:“碧烟èi èi别闹,我伤已痊愈,日内便要离此他去。不知你爹爹在否,我要向他当面谢别。”
莫碧烟眨了眨眼睛,道:“我爹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