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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明白父君的苦心,可他也太心急了些。

    几日之后,御书房内,太傅刚刚讲完一节文章。

    宜瑶和雪瑶都在望着笔记的内容,思考其中深意,同时抬起头:“先生。”彼此都是一愣。

    若是偶尔有这种事发生,她两人和其他皇子们倒是不介意,但这几日学习之时,她两人的见解往往不谋而合,连同时发问都频频发生,颇有种怀疑对方故意为之的意味。

    后面坐着的三位公主和皇女轻轻地笑。

    玉辰公主年纪最小,笑得却最大声,跟着伺候的宫女急忙上前劝说。

    宜瑶轻笑摇头,雪瑶脸颊微红。

    太傅自然是先为宜瑶讲解。然而宜瑶想问的也是雪瑶的问题,雪瑶听了讲,本想追问,但碍于太子不开口,自己反倒抢先了似的,犹豫不言。

    这日用了午膳,雪瑶翻开书本正要再预习一段功课,忽然见宜瑶身边的宫女来请。

    雪瑶这才第一次踏入长春宫。

    宫女引雪瑶进入书房,雪瑶刚要行礼,宜瑶就笑道:“家常相见,不要拘谨。”

    又道:“我听闻你身体也不太好,别站得久了,自行坐吧。”

    雪瑶仍有些不自然,宜瑶又点头道:“别客气,我这几日看你不错,早把你当亲姐妹一般,你可不要总和我君君臣臣地,那些朝堂上的做派看多了,倒是可厌。”

    正不知太子是什么意图,宜瑶就吩咐宫女摆上棋盘、茶点,拈了黑子。

    雪瑶只得作陪。

    一开始,雪瑶还有些顾忌,与太子下棋到底是该输还是该赢?过了几招之后却看得出,太子棋力稳健,绝非她所能及。她能感到太子只是故意牵住她的棋路,好让这局棋时间拉长,多对几招而已。

    雪瑶虽无能力求胜,却也不敢求败,唯有打起精神经营棋局。

    一局未终,雪瑶已惨败。

    在她心力不能及之处,宜瑶早算得明白。这局棋表面是对弈,其实不过是宜瑶自己下了一局,她只是帮忙落子而已。这种滋味,何止一个尴尬能说清?

    雪瑶投子认输。宫女要来数目,她也红着脸拒绝,语气里露出几分自嘲的意思:“为臣棋艺很差的,远不是太子的对手。”

    宜瑶看在眼里,眼睛一弯,微微笑了。

    这几日来,宜瑶在御书房常常刻意以威仪压迫雪瑶,看雪瑶反应如何。没想到雪瑶虽然有时因她刻意话里藏刀而回避,有时因她直接注视而慌乱,却也没有开口服软过,无论能不能承受,都将雷霆雨露照单全收,倒是很坚持为臣之道。

    宜瑶说看她不错,倒也不完全是套话。虽然最初的戒备之心已放下七分,只是相处日浅,依旧不能做出最后决定,从这日起便换了种法子,要雪瑶多与她日常相处。

    是以她一改威严,以棋相诱,要看她不经意地卸了防备,才悠悠开口,颇有些感触地道:“我自小弱不禁风,总不能出去跑马击球,若是看风物志,平白地羡慕那些游历山水的闲人,倒让人不痛快,也只有闲时看看棋谱,才能静心。”

    说话间,又要和雪瑶重新开局。

    雪瑶红着脸推拒:“太子棋力岂是为臣能及的?实在是不敢再丢脸了。”

    听了刚才一番话,雪瑶想起宗亲中的传闻,太子自十岁起就偶尔发作一种怪病,呼吸困难,头疼难忍,这几年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御医所诊断是因血亏之症引起头风,初时补气血的yào物还可缓解病症,这两年yào石渐渐也没了用处,却又多了个昏倒的症状,夜间也常常冷汗淋漓无法安睡。这些年来,云皇和公孙皇后因太子病症cāo碎了心,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宜瑶自己说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雪瑶离得近了细看她面庞,确实笼着一层灰白之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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