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满是翎羽的战裙很麻烦,至少祁渊是这样认为的,为了保证翎羽的完整,不让其断折,祁渊甚至是站在木床沿上,半穿半跳进那个战裙围着的圈里的。
战裙用兽筋系好,也就不会没来由的往下掉,但勒的腰间那一圈腱子肉生疼的非常令人不爽,反正不管别的人是否都兴高采烈,满脸欢喜,祁渊是怎么都不喜这战裙,一直皱巴着脸。穿上战裙就不能坐了,活受罪啊!
但规则不就是令人心生厌烦却又无奈何去打破的吗?至少,作为大巫祭直孙的祁渊是没有那个胆量去打破的,也只有将就着了。
虽是秋雨寒,但穿完战裙的祁渊,这个要在今年参加巫启的稚子上身是什么都不能穿的,而不参加巫启的话倒也无所谓,部族很人性化的不强究这一点。
故而往往一到祭祖的时候就会出现一道奇怪的乱景,男人们光着膀子,漏着图腾,比拼着谁谁身材几许,图腾深几寸,力量强多少之类的。
而女人,却又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还偏爱取用白毛c长毛,反正是带毛的兽皮裹着,还相抚着对方兽皮上的毛谈论c攀比着。反正是看的祁渊牙痒痒的。
他喵的,才刚秋,气温还紧抓不下的,就不捂吗?
最后,要数稚子了,参加巫启的上身不着寸缕,当然,女子除外,而不参加巫启的,有的吸着鼻子光着膀子,有的热的冒汗披着毛皮,这时候孩子们的妆容便是要看这一家之中占据地位,能发号施令的是哪位了。
故而,光膀子的光膀子,披毛草的披毛草,凑在一块,都让人快分不清这天到底是热还是凉了。
傍晚时分,祁渊就站在了这一群四不像的稚童之中了。
不过,此际祁渊抬着脖子,看着天上映出的红霞以及下了一天雨,雨刚歇的水雾映着暮阳勾出的七彩虹桥。
红霞掩映着若隐若现的彩虹,分外美丽。
“我,我老子可不是来这里看彩虹的啊!”祁渊欲哭无泪,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至少表面上,祁渊唇角勾起的是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
既不疏离,又不热切。
那是他阿公在接待来人之时一贯持有的表情,被他奉为至理,偷而学之。
如今,拿来一用,果然是极好的。
当然,果然他身旁的围绕的不足十岁的小屁孩们也更是活跃了,甚至是放肆了到摸过他兽皮上的翎羽后还不满足,将小手探向了祁渊怀里的讹兽。
“造孽啊!”祁渊在心中大呼,手上则毫不迟疑的把讹兽递了出去,只要不让这些刚拔完泥土满手是泥的小屁孩不再摸自己就好了。
至于讹兽,这个时候不卖兄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让它替自己去感受那些狂风暴雨的洗礼吧!
在把讹兽卖了后,祁渊也终于是从小屁孩儿们的魔爪中逃了出来,也就不再傻乎乎的看着天上的彩虹,以防自己看到小屁孩儿将脏手摸在自己战裙上不可遏制自己的怒意。
祁渊自然而然的来到了一颗树下,此树枝繁叶茂,需得四人才能环抱,据传部族始立时这颗树便存在了,树上有一种鲜果食之甘甜,极为美味。
不过此树极高,果子也一般长在极高的地方,需攀援好手才能登顶采摘,祁渊自然也是攀援好手了,不过,一向惫懒的他又怎会为这爬高爬低,何况他此时还穿着“盛装”。
故而祁渊也只是一抬手,片刻后,一果子激射着朝他面部砸来,祁渊一抬手,笑呵呵的接过果子,一口咬在了上面,汁液飞溅,祁渊大呼过瘾。
仍果子的是一约莫和祁渊一般大的小子,不过,要说祁渊都属于纤瘦的哪一种了,这小子竟然比之祁渊还要瘦上几分,此刻还攀援在树枝上,活脱脱的就一猴子。
猴子单名一个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