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看开了就要扔掉以防碍眼,是吧?死兔子。”
祁渊惯常在与讹兽打闹一番后便恶意的叫讹兽死兔子,以此来满足他自己某些阴暗的小心思。
但与以往不同反常态的是,这一次讹兽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没有急切的“嘤嘤嘤”着反驳。
反倒是沉默了片刻,就像是今天早上那场打闹一样,讹兽在这句话上和那场闹上都嗅到了同样的c不同寻常的意味。所以讹兽在早上那场打闹中才那般的不留情,才那般的肆意。
它不懂祁渊的心结何在,但它知道,祁渊在那时最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发泄!是将胸中郁气全部释放出来的发泄!
故而讹兽给了他理由,给了他机会,所以,讹兽更是以它的方式狠狠的胖揍了祁渊一顿,虽然手法和做法不为人齿。
只是因为它知道,只有酣畅淋漓,才算得上发泄。而那种打树c砍树出闷气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懦弱罢了。
所以在此刻,它亦聪明的没有吱声,没有回答,因为讹兽知道,祁渊与其说是在问自己,不如说是在拷问他自己的内心,他只是需要找人倾诉,而它,亦愿静静地待在一旁,去听那些满腹的牢骚。
“既然留之无意,那便扔了好了。是吧!兔子。”
四周还是除了清晨的鸟鸣外一片静谧,讹兽仍没有答,但它听出来了,它在祁渊这句只是换了种问法但核心问题还是一致的问话中还是感受到了些许深长,那是重复,那是犹豫,那更是打心底的不舍和不愿。
所以当它看到祁渊从怀中摸出那枚玉滴并猛地将其掷飞后,它毅然决然的消失在了祁渊的身旁,转瞬奔腾两丈有余,而去往的,是玉滴飞落的方向。
入秋后,就算是只能吹动草屑的微风都散发着点滴凉意。何况是抚动树梢的风呢?这风太凉,凉到原本对某些东西放下并释然的祁渊心又紧紧揪了起来,而且迷茫惆怅。
祁渊长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丢玉滴的行为实在是有过多余,也太过刻意。刻意的自己好似根本不是放下了,而是在眼不见心不烦的逃避。
“要是刚才没有仍就好了。”祁渊这般对自己说道,但也确实他是拉不下那张脸去将其捡回的。
但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所谓的默契吧,祁渊突然心有所感,低下了头看去。
鹰居下,飒飒红叶之上,一雪白小兽鼻青脸肿,而唇齿上却衔着一美玉,美玉状如滴!
大雨又落,彻底的拉下了北荒雨季的序幕,将一应阴寒和潮湿等种种不堪暴露在世rén iàn前。提醒着世人,秋狩应当开始了。
没有一个部族大巫祭会容忍部族战士在未接受祖先庇佑的情况下参加秋狩的,也没有哪一个大巫祭会遗漏今年巫启的进行。
他们,一个代表着部族的现在,一个预示着部族的未来,合在一起,便是整个部族。
祭祖,随祭祖进行的巫启,两者会在今夜一同进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也都在忙碌c操劳。
故而一大早,祁渊就失去了阿公的踪影,做为部族中的大祭司,除今夜刻画图腾外,阿公要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从宴请,当然,这里宴的不是其他部族的来客,毕竟每个部族也都在今天有着自己的祭祖小典,部族所属荒林的山鬼c妖魅才是阿公及部族宴请的对象。
除宴请外,祭品几何,品质c数量几何,根据部族情况确定进行那一量级的祭祀,安排谁来为诸位稚童胸间绘图腾纹,为稚童巫启。这一切一切的繁杂琐事压在阿公头上,让阿公忙碌的甚至没有在起床后第一时间给祁渊煮药,反倒是留下配方和草药让祁渊自己看着办!
清早起床却要自己熬药,祁渊在心中小小的诽谤了阿公一番后,也只能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