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故乡!再见了亲爱的故乡!我泪流满面,挥手向故乡告别。
我本打算着是以这样矫情的方式告别故乡奔赴高中的,但时间的仓促不容许我想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我心里在鬼火开学得如此早。
此行继父送我去,一送送到县一中。
我虽然没上过城,但继父送我决不是我要求的,可见继父还是挺关心我的,或者说我妈挺关心我而继父又挺关心我妈的。我的要求不高,母亲再嫁我赞同并不是我盼着我要从中得到什么个人好处,就算最简单的供我上学都不!我只是不愿看到我妈一人孤独难过!我妈好就行,她没把家抛弃,没把我和妹妹抛弃去跑山东什么的,我就认定她对我好得不得了!足矣!我也想,这我心里知道也足矣!
到车站匆忙买了去城里的车票,两张。说来也废话,不购去城里的票那还难不成在半路上下来再购票一回?
匆忙买了票后又去匆忙吃了早点。很快到发车时间,继父我俩又匆忙上了车。
他妈的,一早都是匆忙。
我安置好那将要陪伴我三年的一袋行李和一袋衣物后找到座位以很好的习惯对号入座。
我坐在继父后面的那座位上。
车启动后不久,我就慢慢的睡去了。
感谢……感谢什么都行!终于有一回是慢慢而不是匆匆。
农村的孩子真不容易啊!连上个学都这么辛苦。
之所以车启动不久我就睡去是因为我太累了,今天凌晨4点我就起床步行了二十多公里花了3小时来赶买7:30的车票。昨晚我虽然早早(不到20:30)就去睡,可去睡不等于睡去,你能一天休息着而不到20:30就睡,一去睡就睡去?若你能那我同样会说你真牛逼。我没那本事,我想那想这的,毕竟明天就要到不说千里迢迢那也是百里迢迢的远方了。
那晚我想到的至今还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其实想到的是几幅画面。第一幅是:一男青民工搂抱着爱妻在小煤窑洞口哭,说:亲爱的我真的要下去了。妻子也喷洒着泪水说: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的一切我会照顾好的;第二幅画面是:过几天那小煤窑就塌陷了,而老板坚决不让挖坑救人;第三幅是:小煤窑老板去找了那民工的爱妻将其丈夫已上天堂享福之事告诉了她。那女的顿时哭成一团。老板说,别哭了,然后掏出一万块钱说,这一万块是安埋费。那女的还哭但哭声明显已减弱。老板又说,别哭了,大不了再找一个嘛。然后又掏出了一万块钱说,这是封口费。那女的接过钱不再哭泣。
后来我也想,这事与我此行没半点关系,我要去远方读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怎么会……可我就是想到了。脚和手呢则可以用脑控制,虽然有时会控制不了!可大脑要用什么控制?目前我还没想到。也许你会说:心。
我睡去后不知有没有吓到坐在我旁边的那位女孩。那女孩看去与我同龄,长得清秀可人,特别是那水灵灵的眼睛迷人不一般。我想她也是去上学的,但她好像又不是我们学校初三级的学的学生,我没见过。我看见她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口红,指甲上涂着粉红的指甲油,再看看她那入世已深的脸,我确定她已不再是学生了。想想我还能上学真是幸福。假如她是去远方又是去谋生的话,那她单独一个女孩子又能干些什么呢?我不敢再想。要让自己活下去还真是不容易。
我本想跟她搭讪几句,可我打算准备台词的时候我就没准备的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发觉她的位子空着。
我环视四周,找到了她。
她在车最后面的那排座位上,与一个女的谈笑。那女的我打量一下,应是二十四五左右。看她的打扮就知她是一鸡。我这么说她并不是我已玩鸡无数一看就能明辨鸡的真假,只不过是已玩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