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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滢漓优雅地轻笑举步,走向绿意山庄。宏获看着滢漓举手投足间所展现的贵族气派,唇边漾起一丝不经意的笑。

    甘蒙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向滢漓不断地叩头,他万万没想到大公主会驾临他的绿意山庄。宏获只是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舅父和滢漓笑。甘蒙伸手拉拉宏获的衣角,示意他跪下见驾。宏获把手中的折扇转摇了一下,“舅父,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见驾,你没看到公主殿下冻得直发抖吗?我救她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服,嘿嘿……”

    甘蒙这才意识到滢漓公主的确是有些狼狈,马上呼喝一声,过来好几个干净利落的侍女,把冻得嘴唇发青,但依旧强装矜持的滢漓公主拥入后堂。

    滢漓泡在温热的花瓣浴中,悠然闭目养神,她万万没想到,绿意山庄竟然是甘蒙的居宅。甘蒙原是父王的宠臣,后因患了痼疾,难以陪王伴驾,才求得退隐。那个宏获居然是甘蒙的远房外甥,只是在一月前才来到这里省亲,被甘蒙留了下来。

    滢漓暗想,宏获与甘蒙有这层关系,想来事情要好办得多。她轻呼一声,已经收拾停当的葛裳走了进来,侍候滢漓出浴更衣。滢漓一心惦着宏获,忙嘱咐葛裳,让她准备传宏获候驾。葛裳面色一暗,嘟着嘴道:“公主,那个宏获……走了!”

    “……什么?走了?怎么回事?”滢漓惊异地回眸相寻,她实在不解这“走了”二字做何解释。

    葛裳一边为滢漓整束衣衫,一边生气地道:“那个宏获实在是胆大,竟敢如此藐视公主,他只是在书房留下一纸书信,说是云游四方去了,在舅父家只是歇脚而已。”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纸信笺,递与滢漓。

    滢漓一把抢过,慌急地看着信中的字句——“散淡游四方,巧遇皇家娴姝,本欲一瞻出浴芙蓉,但需跪见、跪见,膝下痼疾难弯,恐冲撞公主,走矣!走矣!”

    滢漓看罢,狠咬下唇,眼中盈上一层泪光,胸脯起伏,把那方信笺在手中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上。葛裳在一旁低首敛眉,偷看着公主的愠色,不敢出声。

    “把甘蒙给我传来,我有话要问!”

    葛裳答应一声,转身出去,站在门槛,向外喊了一句。早已整装候在外院的甘蒙,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匍匐在公主的脚下,不敢稍动。

    在滢漓一连串的询问下,才知甘蒙从未见过这个叫宏获的外甥,只是他手中拿着当年他赠与表妹新婚时的一枚玉珏,才相认下,留他在府中居住,没想到今日不辞而别,还留下那样几句话,实是大不敬之言,甘蒙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后悔不是自己提早发现那纸信笺,而让公主的侍女葛裳先拿在手里。这真是时运不济啊,可怜我这一家老小,不知是否会受牵连。

    滢漓在高座上沉吟了片刻,摇头叹了一口气,只是轻轻地说:“宏获若回来,可告诉他,见本公主不需跪拜。”

    甘蒙不解地“啊”了一声,慌恐地望着滢漓,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向滢漓猛磕响头,谢滢漓不杀之恩,只是那宏获若回来,打死也不敢再让他去打扰公主。

    滢漓索然无趣地立起身,低低地吩咐一声:“摆驾回宫!”神情恹恹地转身向早已等候在外的仪仗走去,心想,难怪他不会游水,还在心中疑惑,原来并非息国人,唉!这治国之才不知到何处寻去。

    鼎阳殿侧殿,清香弥漫,首座上端坐着雍容华贵的滢漓公主,她微颦秀眉,手中快速地翻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殿下两侧站立的文武群臣,怀抱笏板,屏息静立,不时偷眼瞥一下肃容端坐的滢漓。

    鼎阳殿是息王平日问政的宫殿,自从息王不理朝政以后,群臣上朝都是来到偏殿呈本,因滢漓论身份是不能在鼎阳殿问事的。

    滢漓的手一顿,忽被一本奏折吸引了目光,仔细浏览一遍后,一丝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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