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价值些。“现在不是时候!”她在心中默默低喃,丝毫没有感觉到嘴唇的刺痛和那抹浓浓的血腥味,脑中此时闪过的是一个个满是鲜血的族人身影,奇异地,她竟冷静了下来。
“你不想在此刻杀了我吗?”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身前响起。
塔娜抬头看他,他应是早已发现自己躲在这儿了吧!
“你就是斛律桀?”她冷静地问他,她不再紧咬自己的嘴唇,她完全平静了下来,甚至不像在面对着刻骨的仇人。
“是。”斛律桀爽快地承认,嘴角仍如那日般的讥讽与嘲弄。
“为什么带我回来?”塔娜仍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她眼前的不是那个杀人如麻,残暴不仁的魔头。
“你认为呢?”斛律桀不答反问,看不出眼中的情绪,一脸的高深莫测。他盯视着她染血的下唇,眼底嘲弄的笑意更深了。也不待她回答,转身径自便走,他身后另两名男子默不作声地快步跟上,没有人再看她一眼,防佛她的存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也许她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灭族部落唯一的幸存者,且是一个女人,自然是无法造成任何威胁的。没人看守她,她可以在这片区域内自由走动,甚至没人担心她这名被抓来的俘虏会有其他的异动。
塔娜无法猜测出斛律桀带她回来的真正意图,是真的笃定她没有能力威胁到他?还是正等着看她会有什么样的举措来娱乐他?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狂傲且莫测的男人,这是塔娜得出的结论。
数日过去,她的伤已全部痊愈。在这些日子中,没有任何人来限制她的自由,当然也没有任何人会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是一名被完全忽视了的“俘虏”,所有的人都视她若无物。塔娜不知道斛律桀是怎样命令他的族人的,但她却可以每天自若地游走于他们的活动区域内,也每天自己去取食物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斛律桀,她知道了关于这个他所领导的部落的一些情况。她知道他手下除了骁勇的族人外,还有能以一当百的“铁血十二骑”,那十二个人是他的近身卫队,同时也在每次战斗中都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另外,他还有两名贴身侍卫,高壮黝黑的叫贡布,刀法了得;而稍矮些的是莫日根,是铁勒部内有名的神箭手。这两个人几乎不离斛律桀的身侧,甚至在夜晚,他们也同样地守护在斛律桀的帐篷外。
她若有所思地坐在简陋的帐内,昨夜无意中发现了担任警戒的守卫在半夜交班时有漏洞,那是一个可以趁机逃走的机会。这些天来,她未曾尝试着走出营区范围外过,虽然没人看守她,但她不认为斛律桀会容许自己抓来的俘虏轻易地从手中逃脱。这般的对她不闻不问,是太过于看不起她?还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的缘故呢?
再度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已经快至守卫换班时分了。她一咬牙,不再猜测斛律桀真正的意图,先逃出去再说。握紧手中的刀,带上准备好的食物,她来到帐门口,小心地侧耳倾听着帐外的动静。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隐隐的虫鸣声轻轻地传来。掀开帐帘,她轻悄地踏出帐外,向日间估量好的方位行去。
春日的夜晚,月色不是很好,但仍能隐隐地看清四周的事物。她小心冀冀地在帐篷间穿梭,很快,来到了最外层的守卫处。虽然已近夜半时分,那两名负责守卫的男人仍然不见丝毫倦意,警惕的双目仍不断地扫视着四周。塔娜伏在草丛中,耐心地等待着换班的时机。
她并没有等太久,有脚步声隐隐地传了过来,两名男子不约而同地回头,低声地与前来换班的人浅浅地交谈了数语。
深吸口气,塔娜小心地起身,迅捷地弓着身子急行数步,她只有这一瞬间的时间,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分神听着身后开始走动的脚步声,她加紧了移动的步伐。
“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