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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媚子六衷情

    巨鱼已封,应是大喜一件,然而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比如许丞相,好不容易铲除了左相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正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峻王辅车相依时,又被这只其妙莫名的镯子摆了一道,自是又恼又怒,悻悻地拂衣而去了。

    再比如王后,自巨鱼现身起,一直俯趴在地上未曾起来过,现下半个侧身已经给浊水浸湿了,污汤还淅沥滴个不停,显着十分狼狈可怜。

    可这世间,从来不是谁瞧着可怜便是好的。凤玉笙未给她面子,甚至连喘息的空隙也未给她,负手踱步至王后身前,四目相对,空气凝重。

    “王后娘娘,有话对殿下说吧?”凤玉笙斟酌一番,到底是允了赫连祁三分薄面,毕竟后院起了如此大的火,于堂堂一国之君来说,是如此不光彩的事。

    王后硬生生从凤玉笙身上移开视线,转向赫连祁,干裂惨白的唇努力撑起个弧度,险些要使唇瓣崩坏流血。

    她扶正云鬓,使巧夺天工的灵蛇髻从新焕发生机与媚态。随即福了福身,柔柔道:“夫君,嫔妾吓着了。”

    言罢偷眼看赫连祁的神色,不巧正碰上他冷漠无情的眉眼,浑身颤栗须臾,垂下了眸。

    凤玉笙见赫连祁一脸冷肃,全然没了那夜迷恋在娇妻春色无边中的满面情yù,猜测他怕是已经有所觉察,于是向其余人等道:“诸位辛苦,今日请先回吧,改天凤某请各位吃茶。”

    赫连赞和洛熹对视一眼,率着一干人各自离去了。

    赫连祁缓步行过去,居高临下逼视着发妻,一字一顿质问:“你要说的,不是这个吧?本王不喜欢听人扯谎。”

    王后低眸,眼神迷离来回移动在脚尖的方寸之地上。

    二人僵化在原地,皆是不语。凤玉笙干咳几声,抱臂道:“既然殿下和王后不知从何说起,那下官便提醒一下吧,妖祟能在某地安然长存不被发觉,必定是有人供着它向着它,而供着它向着它,必定是有所图谋。”

    听说此话,两人面色立马一变,气氛反而愈加局促。

    凤玉笙只得再搭话:“王后娘娘,如若您不开口,那下官就要失敬,让娘娘与殿下坦诚相见了。”她说着,眼眸打量到王后的小腹处,那晚她一剑,打探出了她腹中巨鱼的崽儿,如果剥开肚皮让峻王一视……

    王后脸色发白,倒退几步,随即摇着头渗出泪珠来,低语呢喃:“世上女子,尤其是深宫里的女子,谁人不想留住夫君的心呢,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凤玉笙冷笑:“君子所爱,皆应取之有道,王后爱慕夫君不错,”言着眸光陡地凌冽剜向她,“那你便要和妖邪苟且,秽乱宫闱?”

    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终于被捅破,赫连祁铁青着脸厉目相向,又逼近一寸,王后却依旧遮遮掩掩,目光躲闪。

    “我最爱夫君,夫君最爱的也是我,你胡说……胡说,胡说!我是天下间最贤德的妻子!怎么可能秽乱春宫?”她近乎癫狂地叫喊,眼珠在瞪得空空荡荡的眼眶里胡乱打转。

    凤玉笙挑眉,飞身上前扼住她的手腕,五指成爪状,作势要扒开她肚皮上覆体的衣物。

    她又是尖叫,疯狂一阵扯动甩开凤玉笙,跌在地面伏趴着倒退到墙角,双掌捂耳瑟瑟蜷在那里。

    赫连祁走过去蹲下身,恶狠狠盯向她惨白面颊两点鸢尾鱼媚子,拧过她的下巴迫她正视自己,漠然问:“你怕什么?”

    王后一双水眸旋即洇满泪水,如涨潮湖水般溢出,须臾,终究哽咽着开口道:“殿下当年可以为了权势娶了嫔妾,那么嫔妾为了留住殿下的心,做些事情也不过分吧?”

    赫连祁愠色染眸,手上力道一紧,王后脖颈随之“咔”响了一声。

    鲜血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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