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提点足以卜知后来之事,他欲杀云昭,只不过小事一桩,大可有千百种法子,何必拖泥带水将他推到河中,给他设下噩梦,再召唤獏来引人耳目呢。
临祭轻轻抚平她眉头,问道:“想什么呢?”
凤玉笙靠紧了些,“我怀疑是许昱师召唤它,可是又想不通他如何卜知这么多事情,即便卜知了,又何必这么麻烦,难不成就是为了不让他投胎?”
临祭笑着摇摇头,“这话不对,獏活得年岁不短,食无数人脑髓,自诩聪慧无双,从不听人差遣,因而它会杀云昭,应当云昭是它本身就想杀的人。”
凤玉笙思索会儿,又道:“可我还是有些疑心许昱师。”
临祭道:“嗯,是有些道理的,昨晚斗法时,他用的万灵古燚,四海之内会用它的凡人仅他一个,恐怕只有此等法术足以召唤獏了。”
凤玉笙又问:“云昭莫非是许相和獏都想杀的人?”
临祭颔首:“大致是如此,獏虽说仅能在噩梦中杀人,但可随意伏进他人梦中言语,不少时候还可改换他人所思所想。只是其中利害恩怨不甚明了。”
说着又轻拍她,“多思无益,明日幽冥鬼火点燃之时,我可循着幻境追踪獏,到时就一清二楚了。”
凤玉笙点头不迭,想起明天,明天即是宇文骁行刑的时候了,自己这几天除却查案,便同临祭腻在一处。多年至交身陷囹圄,自己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且以往宇文骁做媒为自己说亲时,她都扬言毕生最厌烦见色忘义之人,以此推脱,如今想来委实羞惭。
她一把将他搡开,怏怏道:“今晚我就不留了,刑部的尸体我得亲自看管着才放得下心。”否则挚友刑场遭罪的前一晚,她还在颠鸾倒凤,以后回想起来,实在会愧怍。
临祭觉得这由头牵强附会,就是不肯放,“我们可以把尸体藏到冥宫来,就在床边看着。”
凤玉笙不言,而是一翻身将他抵到榻上,临祭一笑,以为她是应承了,伸手想去搂她腰肢,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凤玉笙指节掠过他错愕的俊颜,亲了一口道:“夫妇之道,参配阴阳,若是纵欲过度,有损夫君安康。所以夫君还应好生修养,四个时辰后,这定身术自会解开。”言罢便飘飘然而去了。
她被解封一成法力后,就自然娴熟了这定身术,且她用的是仙法,临祭使的是鬼术,二者互不能解。用在闺房之乐,想来应是百战不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