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滋味咋样?”
“还能咋样。”
“以后敢不敢舌头寡淡了?”
“不敢了,这几天,在这里多吃了点盐,再不敢寡淡了。”
“噢,那就好。今天你就可以出去了。哎,记得明天把罚款交来,三千元。”
李贵宝无奈地点了点头。
唉,这些都是多年前的事了,说着不想咋又想起啦?以后不想了,他在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
今天回家的路上,李贵宝哼哼着小调走着,心情十分爽快,天空也蓝了,马路两旁的建筑物也显得漂亮了,不再是前几天那么灰不溜秋的了。回到家门口时,他就换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进门后见老婆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他有气无力地说:“老婆子,我出去转了转,唉——没什么转头。”之后便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拿起打开了电视。
老婆走过来问:“哪不舒服了?”
李贵宝指了指胸口:“这里。”
“心脏不舒服”老婆有点紧张。
“你咒我。”
热脸蹭了个冷屁股,老婆不再理他,撅着嘴到厨房炒菜去了。
李贵宝原是圆山县横岭沟的一个农民,他所在的村煤藏量很大,且煤层较浅。村里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偷开黑口子(煤窑)发财了,吃香喝辣,买车修房,财大气粗,让人眼气。村里又有几个效仿者刚开了几天黑口子,就被县里来的稽查队逮走喝米汤去啦,他刚刚萌发的发财梦受到惊忧。一次,他在自家的土窑里想挖个地窖储存白菜土豆什么的,还未挖几筐土就挖出了黑乎乎的东西。直觉告诉他,该他发财了。看着捧在手里的煤,李贵宝心想,你们当官的有权,用笊篱捞,我一个平头百姓就用筷子挑点吃吧,反正都是锅里的。
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土窑前用木栏围成个猪圈,花高价钱从外面买回三头半大不小的猪儿开始养猪。地里的农活c庄稼也没甚兴趣去料理啦,一门心思就是“养猪”。可怜那三头花猪每天半死不活,瘦骨伶仃,他却王八走了鳖运。白天“养猪”,夜间雇人挖煤。挖煤前他先把三只猪儿赶开,拴在一边,然后小三轮或卡车就直接开在他家门前装煤。
村里一些同病相怜的相互帮衬,有的人白天负责“消息树”,有的人黑夜专管送鸡毛信齐心协力,想方设法地对付县里来的稽查队。
有一天下午,几个稽查队员来到李贵宝的院门前转悠。一个队员低头看着什么。李贵宝过去一看,他的心呼地就提到嗓子眼。他赶忙掏出烟来给几个稽查队员敬烟,人家都摆摆手。李贵宝说:“来,来来。好烟,我有个亲戚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前几天来看我给我的,大家尝尝。”说着硬塞给他们每人一支香烟。
一听说李贵宝有个亲戚在省委组织部工作,一个稽查队员就眼里发光,问道:“噢?亲戚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哪个处工作嘞?”
李贵宝的妻子站在一边,她的心呼咚呼咚地跳着,面如土色,这可如何是好?只见李贵宝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我外甥,还年轻,大学毕业后刚考过去。”
“年轻人?在组织部工作那可是个好单位,将来有前途。”那个稽查队员对李贵宝说:“你忙,我们到别处转转。”
稽查队的人走后,妻子问他:“外甥在什么部工作?”
李贵宝没好气地说:“哼!胡诌的。看看——这地上还有这些东西,差点露馅!赶紧扫了!”
妻子看了看地面,见地面上有稀稀拉拉的没有扫干净的煤粒。她“呀”了一声,转身就去院里拿扫帚,嘴里叨念着:“怎么这样粗心呢?”
就这样干了两年,李贵宝实打实地赚了1000多万元。有了钱后,他就不想再住这满山满沟浑身窟窿,井干河断的小山村了,他看见别人到b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