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之辈。”徐龙飞说:“他只要没死,就有办法。”
“这些事以后再说。”王小怡柔声道:“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我不相信岁月能
使你忘记我。”
“唉,岁月可以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我虽然没有忘记你,然而也希望你记忆中,保
持我当年的形象。”
无怪他话声中总有一股迫人的悲凉。啊,英雄老去,跟美人迟暮原是一样无奈。而
在萧瑟微寒的秋风中,这份无奈益发浓于酒,益发叫人感伤……
许多年头都这样过去了,寂寞也好,悲凉也好,总之是过去了。到了现在,这一面
见不见还有什么关系?
泪珠从她美眸涌出,无声堕滴襟上。再见了,徐龙飞,你是我自小就暗暗恋慕的英
雄人物,亦是我此生唯一不能也不愿忘记的男人。但终于连最后一面也不堪相见,终于
要含泪悄然而去……
徐龙飞,我急急赶来原想侍奉你风烛垂暮的残年。她心中细语宛如悲切虫吟。可是
现在看来你不想我见到你软弱的一面,你仍然那么高傲!唉,我只好走了,再见吧,徐
龙飞……
她在心中向他告别之后,悄然而又袅娜地向门口走去。千言万语已属多余,这样子
走得虽然悲怆伤感,却也十分潇洒。亦十分配合他们这等一世之雄和当代美人的身份。
她走到门口,脚步稍停,还侧起耳朵。唉!徐龙飞,我多希望能听到你叫我别走,
叫我回去的声音!老天爷,您帮帮忙好不好?
“小怡,不要走!”他声音雄浑以及自信。老天爷,真谢谢你,他真的叫我别走
了。凭他那份自信,回头瞧瞧他定必无妨。
徐龙飞虽是仍旧坐在轮椅上,虽是满头白发,但他那雄狮般气概,依然使敌人胆
慑,使美人心软。
王小怡奔过去,跪在椅边,把面庞挨贴他手背上,泪水也染湿了那只巨大有力的手
背。
××××××我侧耳聆听,隔壁房间居然全无声息。隔壁住的是卫远,这个‘狡
猾’的家伙,只不过断了一条腿骨,却整天哼哼唧唧。我的伤势严重十倍,几乎要了我
的小命,但我却是从不叫苦从不唉声叹气。
可是这家伙怎么啦?为何全无声息?
这家伙身为浙省总捕头,又是‘神炼’王禹的入室高弟。因此他自己以及他师父平
生所结下的仇怨,只怕一千只手指也算不完,而这担子由于王禹已经退休,当然都落在
卫远头上无疑。
我陡然一惊之下,发觉居然可以坐起身。其实不但可以坐起,还可以跳下来。我拉
了一张被单草草裹住赤luǒ的身躯。
这时我的老习惯可发挥威力了,不管现在使得动使不动夜鸣刀,但我仍然把它挟在
腋下,两个起落便已闯入隔壁房间。
当然我入房时毫无声息,并非破门而入。所以房内若是有人睡觉,一定不至于被我
吓醒。
躺卧在床上的卫远果然没有被我惊动,可是靠近床头那边有人坐在椅上,却瞪大双
眼瞧着我入房后一切动作。我以被单包住身体,自是不怎么严密,至少行动时酥胸和大
腿都不时会暴露出来。
那人笑得贼忒忒的,虽然五六十岁年纪,可是那对眼睛锐利明亮,绝对不必戴任何
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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