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此,他乃是英雄
人物,极可能反而被官同所算。
但我可不是英雄人物,我只是女流之辈,我也是什么招式都使得出来的。
那时我一刀落空,双脚自然要找落脚之处。我脚下就是官同精赤壮健的身体,虽然
我很想狠狠踹他一脚两脚,但这家伙既是天下第一恶棍,只怕不大好踹,踹之必有后
患。
所以我的脚从他小腹上面滑过,不敢踏落而滑向三尺外地面。我敢用全副身家打
赌,赌那官同永远想不到他的靴子有剑,我的靴子内也有剑。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剑在后
跟,我的剑则在靴子外侧。
靴侧剑刃并不能在他肚子上刺洞,但割去一些突起的东西却非常胜任愉快。尤其是
男人身上那件可软可硬的器官,割起来简直没有更容易的事了。
官同那恶棍果然尚有凶dú杀着,并不是躺下躲过一刀就算数。
我脚方沾地,同时挥刀封住门户之时,官同亦已发动他预习纯熟的反击,一脚踢
到。
他踢出这一脚时,恐怕连器官被割掉的痛楚尚未感到便已发动。
所以我如电刀势虽然斩断他的脚,但断掉的一截连靴带血撞中我胸口。我整个人飞
开七八尺,撞到一条廊柱。我不能呼吸,胸口和背脊都疼得要命,像死猪一样姿势毫不
美妙地摔落地上。
我昏去之前,还知道我的宝刀并没有脱手飞走,这是我唯一感到安慰的。
××××××外面虽然秋风悲吟,也很寒冷。但铺满地毯的大厅内却很温暖,也很
明亮。
王小怡站得很直,她腰肢仍然纤细,虽说心力jiāo瘁,却仍然艳光四shè,仍然能使男
人喘气甚至窒息。
她面前五六尺远,有一张精钢打制的轮椅,椅上老人白皑皑的头颅背向着她。这老
人自然是威名雄风震惊天下的徐龙飞。他为何用后脑向着王小怡?为何两人都不开口?
过一会竟是徐龙飞先开口,声音既雄浑而又悲凉。
他说:“为了你,我把仅有的女儿派出去。她死了没有?”
他的话向来有如他的刀法,一击便中要害。
王小怡的声音仍如昔年那么温柔悦耳。何况她带来并非‘死亡’讯息,所以就更加
悦耳更加可爱了。
“她负了重伤,由于慕龙和卫远请到少林寺跌打第一圣手无碍大师治疗,所以我才
放心赶来看你。”
“哦?是无碍那个小和尚?他怎肯不念旧恶而抢救我的女儿?他不知道小艾可身
份?”
“他知道。起初他本来是不肯,反而到了得知艾可是你的女儿,才肯出手。唔,他
不是小和尚,我瞧他最少也有六十岁了。”
“哈哈”徐龙飞仰天一笑道:“我修理他的时候,他才廿几三十岁不到。这家伙长
得唇红齿白,只不知现在怎生模样?”
“别提旁人的事了。”王小怡变得很严肃,说:“最可怕的是官同虽然被宫而又被
斩断一脚,但此人可真不简单,居然还逃掉了。”
被宫就是被割掉生殖器之意,断了一只脚的意思更不至于弄错。
徐龙飞矍然道:“官同真了不起,他真是当世唯一敌手。刚才我似乎听你提到,浙
江总捕头卫远的名字,他乃是王禹的传人,相信官同的踪迹,仍在他掌握之中吧?”
“我不知道,卫远本身亦负了伤,断了一条腿骨,连路都不能走。”
“王禹的传人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