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了三百年之久。
我一向常常自责自己太贪心,什么拳经剑典都可以看得废寝忘食,嚼得烂嚼不烂都
不管。
然而这一瞬间我不禁欣然而笑了!事关这‘绝后剑’当世识者寥寥,而我居然是其
中之一,不然的话……
别人练的脚上功夫,必定是‘撑’或‘踢’,只有这‘第一恶棍’官同,连武功也
练得跟别人不一样。他双脚竟然是向后勾割,又竟然能比别人踢出之势快好几倍。
他脚下有一双皮靴,靴跟伸突出八寸长剑刃,这就是他何以全身精赤却穿上皮靴,
同时又练成如此古怪脚法之故了。
在电光石火间他已向后勾割了廿一脚之多,真是无可形容的快,以及无可形容的诡
奇可怕。再配合上他反手刺出的长创。平心而论,我若是没有阅读过这门秘dú剑法,此
刻即使不死,只怕也得负伤连退十丈以上。而后者这种下场,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而我不但一步没退,反而最后连劈三刀之时,‘呛呛呛’三响都劈中官同双靴后跟
剑刃,把官同震飞寻丈。
此时才听见卫远骇然大叫:“小心他的靴子后跟……”
我笑着应道:“你的警告迟不迟了一点?”
夜鸣刀已幻化为一道精光耀目的长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悬空泻注。
人的念头据说一刹那间至少超过二十个,故此我能够想象官同会横剑一挡,而我则
借力再起再落,真真正正施展出‘千刀一斩’绝艺,把官同这厮连人带剑劈开两片,这
一刹那间居然能寻思想象这么多事情便不足为奇了。
“小心他逃跑!”卫远声如响雷提出警告。
我眼中瞥见官同一剑指天,一手指地。这一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乃是佛门无
上降魔大剑。
官同此时一点也不似恶棍,相反的显得气象庄严,而精赤的躯体则有如初生婴儿般
纯洁无邪。
我刀上内力陡然增加一倍,改变了要借对方长剑一挡而再度飞起的心意。
我那宝刀上的精光更加耀眼,杀气亦加倍森厉。这临时改变的一刀,简直就是半途
变出的‘千刀一斩’。
那是因为我绝对不相信官同真能施展‘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佛门无上降魔大剑。要
得形似不难,要得精髓就难之极矣。
以官同这等大jiān大恶之士,怎能使得出这融会集合‘悲悯与决绝’‘仁慈与忿怒’
于一身的一剑?
我更知道官同此人狡诈如狐,心机如海。他一定曾经下过苦功广集资料,谋求应
付‘千刀一斩’,只怕他真意想不到的妙法应付得。
我的宝刀削豆腐似的削断官同的百炼精钢长剑。他剑上果然没有精妙变化,亦无一
丝气力。假如我想借力,那是肯定一点都借不到了。
不过他剑上虽无变化,人却大有变化。而且是任何人绝对想不到的变化。
原来他忽然间已是仰天平躺在地上而不是站着,连弯腰或蹲低都不是。
我宝刀一时落空,虽然锋快无lún的刀刃劈到很低,低得足足可以把一个人由头到脚
劈为两片。
但通常来说若是由头顶劈落,只要到了胯下,那个人就自然分为两片。
所以我的刀势绝无低得劈中地面之理,而只要离地一尺,就伤不着这个四平八稳仰
卧地上的恶棍了。
官同这一招真以当得是天下第一恶棍招数,如果是我爸爸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