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夏桀的先祖,大禹的父亲鲧,作为一个治水的政治人,鲧也一定尽心尽力在做好治水工程,从而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是强人,但鲧也一定不是个政治傻人,但他却万万想不到治水方式与方法,竟然关系到政治斗争的成败得失,一个,只是一个治水的方式与方法选择,成了鲧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条死路。即使鲧用自己的苦干,也难逃那把政治的利剑斩下。尽管为鲧定个罪,至多也只是“行政作为不利”而已,也罪不至死,但鲧还是被摆上政治祭坛,消失了生命,肉身的,政治的。从上消灭政治对手,是最为常见的政治手段,也是亘古不变的政治法则。尽管舜此后成为一代圣人,但也摆脱不了这个政治暴力的怪圈。依然要用最为残酷的消灭手段,来化解源于正在上升的鲧集团所产生出的对自己政治地位的威胁。消除隐患的最有效办法,就是从肉身根本,翦除其政治集团中的核心人物。于是在治水与政治斗争中,鲧就当仁不让的作了洪水政治的牺牲品。
在鲧治水时一定相伴随,沿河流走向的治理,而沿河流的方国(部落),更多的,则一定不是当时的炎黄系统,不可避免地就要伴随着征伐与战争,由此鲧部落也就在征战与掠夺中渐渐壮大,人强马壮的结果是鲧部落的实力大增。由实力大增,也就自然陷入了政治与生俱来的可怕性:由于政治资源的唯一性实力大增显得十分可怕,政治资源并不像经济资源,在规模化中可以再生,并在竞争中飞跃。如你开饭店,我也靠你开,当他者,也来靠着开饭店的时候,就形成了饭店一条街,也就有了规模效应,靠规模效应就可以赚钱了。政治的残酷性就在于,你的拥有,就是我的丧失,你的实力增大就是对我的最大威胁,尽管可能马上还不涉及到我,但是因为领土毕竟只有那么一块,你占有了,我就不能再去占有,人口只有那么多,归附于你了,就不能归附于我。政治资源的唯一性,在于由权力稀缺构成了的政治唯一性。源于唯一,就不能不残酷,就不能不尔虞我诈,就不能不勾心斗角,就不能不极端血腥。政治历来只讲实力只讲功利,只要讲利益,就只有或相利,或相害。当利益相害了,且能危及到自己地位时,潜在的就假想,并在假想中,再假设为政敌,由此展开政治博杀,而博杀的一个最有效办法,就是尽可能地将假设敌在其崛起期就扼杀掉,为政治博杀的上上之策。
鲧集团的迅速上升,使之成为当时尧部落及其他被削弱的部落的众矢之的,而尚在崛起期的鲧,还没有力量与尧所代表的中央集团进行根本性的政治抗争。在鲧部落渐要崛起时,也就不可避免的在无形中,为自己树下了太多的敌对势力,尤其当鲧势力渐行渐远,到了能够潜在威胁部落联盟首领地位时,也就种下了鲧不得不死的死因,而这时鲧的势力,却偏偏还不能够与之抗衡。政治争斗的最终目的,就是在争夺这种解释定义权与自由裁量权,哪怕是死命的,血腥的。成王败贼,条件下,一个几千年不变的定律。成功了,是王朝,是定义者;不成功,则是贼,是暴匪。的大前提不改变,就不会有公众的定义权,自古皆然。鲧并没有取得这种定义权,也就控制不了话语资源,是以,到了最后,鲧也就只能是一位悲情治水英雄,还摆脱不了由主流话语所控制,进一步演变为政治庸才,治水不力之人,历史很多时候没有细节,尤其是不会留下真实的细节,鲧的被异化,尤其说明了这点。
出身于黄帝系统的鲧,与出身炎帝系统的祝融,体现出两大主流世族,在同一个部族集团间的争斗。一水一火,祝融部与鲧部,也总是处于水火不相融之中,在窝里,就斗了个你死我活。于此间又一次上演了政治杀戮,以“火部”的暂时胜利,以“水部”的暂时低迷,而告一段落。在当时的抢班夺权争斗中,缺乏政治斗争经验的鲧,还未能摆平那些强大的敌对势力。或许专心于治水,并不专心于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