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要不让小漠先待庙里别回来?”锦娘建议道。
阿泰想了想, “嗯,我让金刚去送个信。”
他向林中一啸, 不一会儿, 来了一头魁梧的大猩猩。个头跟它泰哥一般高,如出一辙的威猛。
阿泰“叽里咕噜”对它讲了一通,忽然飙起了人话, “跟他说, 不要回来, 待在庙里。”
那猩猩深具智慧,竟用粗声粗气的野兽腔学舌道:“不要回,在庙里。”
阿泰点了点头,它一脸冷漠领命走了。像个炫酷的特|工。
锦娘骇然, “天啊, 它, 它会说话!”
“会学舌几句。”丈夫瞥着她的脸, 假谦虚地炫耀道, “毕竟是兽类, 讲不了长篇大论。”
锦娘有点傻眼。
她就算融合了未来的记忆,也跟不上这世界玄幻的脚步啊。
连猩猩都会学舌了,这是要闹哪样?
阿泰见妻子露出了他熟悉的“小阿呆”表情,心里早已塌软成一片。
——她还是他的小锦娘。真是太好了!
她只是捂着不能说的秘密, 才变得老成。慢慢会好起来的。
我得包容她, 理解她, 不能给她压力——阿泰在心里告诉自己。
村庄的气氛以坠崖之速滑向了黑色恐怖。
被人们刻意忘却的诅咒,如同复活的魔鬼从地底爬出来,升入村庄的上空,对人们挥舞起了魔爪。
人人自危,惶惶不宁。
锦娘站在门口向西眺望着。静静的。
“回家吧,外头冷。”他揽住她的肩。
“哥,你说他们何时会围过来。”
“中午之前吧。”阿泰像置身事外的智者,冷静地说,“人人都惜命,他们怕等到夜里自己也被吃掉。所以”
“这么快啊”锦娘低了头,喃喃自语。
阿泰摸了摸妻子的头,“你先回家找点事干。做女人该做的事。这种糟心破事自有男人处理。你操心个啥,嗯?”
“我好。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
丈夫走进柴棚,提起一个巨大的石磙子,大步下了坡去。往西走出三百步,往河岸上使劲儿一夯!
好像爆破了一座房子,“轰隆”一声巨响,大地“嗡嗡”震动着
地上硬生生被夯出一道大沟,截断了东西通道。河水大量被引入了沟内
锦娘怔怔瞧着。
这样有用吗?只能挡住一时吧?
等丈夫提着磙子回来,她才恍惚步入家中。拿起了一件针线活儿,心不在焉做了起来。
他主动解释道,“没啥。就是不想他们堵到家门口来扰了你。”
“啊”
锦娘恍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他洗了手,坐到矮几的对面喝茶,搭配她烘制的蔬菜小饼吃着。
意态宛如运筹帷幄的军师,很是悠闲。时而喝茶,时而赏花似的瞄着美丽的小妻子
谁也没说话。家里安安静静的。
西面的村民正在迅速集结。
恐惧唤醒了十年前的惨烈记忆。
经过短暂商议,大家一致认为:尽快解除诅咒——驱邪势在必行。
“阿泰那滚刀肉太厉害了。他能安心把徒弟交给咱?”周长根表示怀疑。
江员外也来了。被村民围在中央,一副主心骨的架势。
他用深谋远虑的口吻说:“咱们不要跟他打。拼武力谁也别想斗得过他。”
“那江员外你说该咋办?”
“依江某之间,都先别急。咱们先请神下来,问明白了再作定夺。”
众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