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àn面相觑,认为有理。连忙派人去村外,把之前扶乩的神爷抬了来。
这神爷连仪式也没搞,既不唱也不跳,就被山神上了身——这个神真是一点都不拿乔。
“神爷”浑浊的三角眼变得漆黑一团,眼底泛着一抹红光。
冰冷可怕的气息把所有人吓得三魂离了七魄,集体跪到雪地上瑟瑟发抖。
“山神”用大山一般雄浑又冷硬的声音发出了旨意:“尔等听令,一时辰内必须以天家子向吾献祭,否则每半个时辰会死一人。一天之后,全村被鬼兽覆灭。”
村民们天旋地转,冷汗淋漓。
这可如何是好!不请神也就罢了,请下来反而招来更可怕的诅咒。
村民悲愤交加,把那江员外恨得咬牙切齿。
江员外恍若不知,依旧大义凛然出来主持大局。
他也算有几分领袖气质,斩钉截铁道:“大家都听见了,事态危急。咱们又打不过他依江某看,只能召集所有人去求他了!跪下来求!求到他们答应为止。这是唯一的道路了。”
“有个屁用!事关性命,求了就能有用?他们又不是傻子。谁高兴拿自个儿的命换别人活?”
“诸位有所不知吧”江员外卖着关子笑而不语,待所有人都露出好奇,他才感慨似的揭秘道,“他们是信佛的啊!佛门子弟岂能见死不救,贪生忘义?”
众rén iàn面相觑
“有道理。”周长根缓缓颔首,“他们是信佛的,不可能眼睁睁瞧着咱们死吧!事不宜迟,速速召集大伙儿去东头请命去。”
“万一他们从林子逃了咋办?”大全媳妇紧张地问。
“不会。”江员外胜券在握地微笑,“他们不会逃。因为逃到哪里都一样。”
“这话怎么说的。”有人傻里傻气地说。
江员外笑而不语。
阿泰凝神静听着,终于有所领悟了。喃喃地说,“原来是这意思,那畜生使的一手好阴谋啊!”
锦娘停下针线,“啥阴谋”
阿泰皱着眉出神,沉吟不语。
“哥”锦娘担忧地问。
丈夫“啊”了一声,回神说,“唔,那畜生是想以人命消耗咱们的功德”
锦娘怔住,眉头蹙了起来。
丈夫“喀吱c喀吱”挠着胡须。过了一会才懒洋洋地说,“一旦有人因咱而死,我们的功德就会变浅这个毫无疑问呐。”
“人不是你杀的,也会消耗功德吗?”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佛弟子罔顾人命,见死不救,护法神会抛弃你嘛。神的眼里可容不进沙子啊。”
锦娘的脸变得雪白,握紧了拳头。
“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丈夫望着她。
锦娘揪紧手中的袄子,“一旦功德被消耗掉,楞严咒就不管用了。那么,他就可以附身了。”
丈夫瞧着她,意味深长问道,“他想附谁的身?我,还是小漠?”
妻子答非所问,“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我们献祭,他就能得到小漠的魂魄。如果不献祭,他就开始shā rén。他反正入魔了,根本不在乎。而你和小漠如果坐视不管,就会一点一点消耗掉功德最后被他附身”
“他为何要小漠的魂魄?”阿泰紧紧追问。
锦娘被魇住一般,静静出了神。手在颤抖着。
他连忙绕过来,把妻子抱到腿上坐着,叹息道,“好了好了,老子不问了。你这没出息的傻家伙”
“他还是聪明得吓人。哥,我们斗不过他的。”她猛然抓住丈夫的手,“我们逃吧”
阿泰听她夸别的男人聪明,心里的醋缸顿时破了,不是滋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