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玩笑?士信,别闹了,我怎么对不住你了?”
“怎么没有?”罗士信狡辩道,“你中秋设宴偏偏不请我,你说是不是对不住我?”
“哈哈。”李世民大笑,原来罗士信说的是这个,“请?我不请你都来了,还用请吗?”但李世民这一抬头就发现文臣那一排,房玄龄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歌舞,只有褚遂良一直低头吃着东西,李世民把罗士信拨开,喊了褚遂良好几声,褚遂良才“咳咳”两声抬起头来,站起身欠身喊了一声“大王。”
“遂良,你怎么净吃东西了?怎么,难道我□□的歌舞鄙陋地都让你看都不愿看一眼?”李世民问。
褚遂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仍站着说道:“哪里哪里!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如此奇歌妙舞臣哪敢臧否,只是……虽好却不及王妃之万一啊,当年王妃文武会友、欲择优而嫁时,那一舞可谓是长安花下一绝响啊!”
褚亮终于忍无可忍,狠狠踢了褚遂良一脚,褚遂良十分不解,惊叫了一声“父亲”。但李世民却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王妃之舞,胜不在技而在韵,技人人可得但韵却万里无一。我当年便是一见惊之,再见倾心,终生不移。只是我却不知,难道当年遂良也在?”
“对呀,我在呀!”褚遂良此言一出,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褚亮频频向他示意,但褚遂良浑然不觉,仍继续说道:“但不是我自己要去的呀,我也不想去的,是长孙无忌他硬拉着我去的,他说呢有位李二公子可能要来,万一他妹子看不上的话就让我出来把他打发了,他还说那位李二公子肚子里没多少墨水,随随便便就能打发了,论文不论武。”
这下,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刚想起身,李世民就冲他摆手,抛过来一句:“辅机,我竟不知你还藏着这手呢?看我以后怎么讨回来!”众人闻之一笑,突然间气氛就活泛了许多,大家一起叽叽喳喳地东聊西扯,你揪出一点儿我的丑事,我说一些你的秘密,尉迟敬德还套出了房玄龄惧内的秘密,哈哈地嘲笑个不停,房玄龄既无地自容又很无奈。顺带着,大家也都零零碎碎地知道了李世民和长孙舜华婚前比试那一过往,罗士信好奇心起,在李世民跟前不停地缠着求着,非要看王妃一舞不可。
罗士信这一要求一提出,大家瞬间都止住了玩闹,万座寂静。罗士信不明所以,只见长孙舜华低头冷笑一声,突然站起来面向众人道:“自古丈夫浩然正气仗义任侠,诸位都是当世豪杰,怎的就染上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世俗风气?难道诸位当我与院馆卖笑之人并无二致不成?男儿顶天立地女子也未必就差了去,岂容得诸位这般戏狎?大王诚心以待,各位便就是如此来报答的么?”
李世民只是看着并不说话,罗士信意识到过了火,赶紧拜道:“王妃恕罪,士信知错了!”
长孙舜华却转而笑道:“小将军哪里错了,刚才确实是太拘束了些,难怪大家都不自在,小将军这么体恤,为了大家才这般强出头,理应是奖赏才对。”
“王妃……”罗士信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长孙舜华则向李世民拜道:“大王,自古道有酒无乐不成宴,宝剑配英雄,歌舞自当奉知音,各位将军随同大王征战劳苦功高,更难得又相知相惜,既如此就容妾身一舞以助兴如何?”
这前后截然相反的措辞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李世民也有些疑惑,他扶起长孙舜华,道:“你这是……”
“二郎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在中秋送你礼物?”长孙舜华笑着说。
李世民恍然大悟:“难道你又新编排了一段舞?”
长孙舜华向李世民又是一拜,继而下去准备。李世民明白,关键时刻将至,他应与大家同心同德,他需要他们的全心拥护,故未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