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王从未后悔过,以后也不会!”程知节、尉迟敬德、罗士信等其他武将也都一起称是。
李世民眼里一热,纵然他没了父亲,没了大哥,可还有这些兄弟,没有功利,没有欺诈,夫复何求?他重新自斟了一杯酒,走到秦叔宝面前,举杯说道:“叔宝,自从你跟了我之后,每次冲锋陷阵你都是冲在最前面,流的血最多伤也最多,有时候你病了我让你休息可你偏不听,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伤其实是代我受的,也有很多是代大家受的,你每个都护着,就是唯独没护过自己,但我却从来没向你道过一声谢,直到现在才说,确实太晚了……”
“大王!”秦叔宝喊道,“这是属下甘愿的,起初是职责所在,后来是出于真心敬仰,谢之一字太见外了请大王收回。只要战事未了,只要大王还披战袍,属下就永为先锋,至死方休。叔宝所言句句肺腑,我们男子岂能做小儿女情态,大王,真的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总之,我们与大王同在!”
“是,天地长存,日月不改,永与大王同在!”众人一起道,又一起同饮了一杯酒。李世民一一扫过这些人,心里无限感慨,从秦叔宝开始,他一一与他们对饮,彼此言语不多但已深如浩海,其中他路过尉迟敬德时,尉迟敬德呵呵笑着,本想开几句玩笑但见气氛凝重只好压了下来。
“好,好!”李世民拍着秦叔宝的肩膀道,“叔宝,我向你保证,当一切都定了,若我们都还活着,我一定让你好好养养。”语罢,李世民便与诸位武将一一对饮,那边,房玄龄等均相互小声耳语,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
稍倾,歌舞声起,大家都一起看着笑着,尝着胡饼,吃着石榴,饮着桂花酒,虽偶尔几人凑一起耳语几句但也都是各归其位不敢僭越。尉迟敬德小声嘀咕道:“跟这些酸儒在一起喝酒就是不自在!”要是只有他们几个早闹的天翻地覆了,可对面的文臣们个个正襟危坐,转个身都礼来礼去个没完,弄的他们也不好胡来,否则岂不正给对面的那些人提供了骂资。
李世民拿起一个石榴,小心翼翼地剥开,递到长孙舜华的手中。长孙舜华捧到鼻下仔细闻了闻,果然奇香无比,精心地挑了一个饱满些的放入口中,发觉味道果然非同凡响,似酸非酸,似甜非甜,入心入脾,齿颊留香,如清泉一般至纯,如昔酒一般至情。李世民看着长孙舜华的陶醉模样,高兴道:“怎么样?果然不一般吧?我听说醴泉的石榴最特别,就许你今年中秋的时候为你摘来,如何,我没忘吧?”
长孙舜华却斥笑道:“确实比寻常的好些,但可惜摘来的时候老了好多,少了些新鲜气息!”
孤神庆赶紧替李世民辩解道:“启禀王妃,醴泉那儿路实在是难走,属下摘了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日夜不息,这已经是最新鲜的了!”
“我知道!”长孙舜华对着李世民笑道,“到底是你身边的人,我还没说什么他就急着给你找借口。”
李世民笑着反驳道:“他可不是给我找借口,是怕我找借口责罚他。不过幸好是路难走,不然早就天下闻名了,我还哪有机会给你这个惊喜?哎,真是的,这么多好东西你不爱,偏偏爱这石榴!这么难剥!”李世民又剥了一些递给长孙舜华,转头对孤神庆道:“好了,神庆,知道你辛苦了,下去跟大家一起乐吧,别一直在这儿站着了。”孤神庆领命下去,长孙舜华也遣了秀极自去找乐。他们走后,李世民又问长孙舜华为他准备了什么礼物,长孙舜华笑而不答,非说宴会结束后再给他看。
房玄龄他们还好,兴致越来越高,笑声也一直不断,可武将这边却是个个苦不堪言,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一起向罗士信暗中示意,罗士信先是摇头不应,后来自己也坐不住了,就倏地站起来,离开位子跑到李世民跟前,非嚷着李世民对不住他,必须罚三杯酒。李世民不解地问:“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