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息怒,龙体要紧啊!虽然秦王总让您生气,可太子还是懂得体恤的嘛,臣听说其他四个行台的尚书令都上表请辞了,这个建议提的好,既能为陛下分忧又众望所归。陛下,您看您是不是该褒奖一下太子啊?”
宇文士及话一出,李渊立刻警觉起来,死盯着宇文士及,并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说什么?”
宇文士及顿时全身直冒冷汗,赶紧下跪请罪:“陛下恕罪,臣该死,臣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陛下,臣就说臣愚笨不堪,您就把把臣召回来吧,别把臣放在□□了,求陛下了!臣该死,臣该死!”
“不,你说的没错!”李渊马上翻起案上的折子,“东南、山东、襄州、河北,除了陕东和益州,都在这儿了,太子一说要撤,就都来请辞了,这意见也太一致了吧!”朝之大事,在乎文武之道,武,天下一统后就渐渐不需要了,可文,如果太子真达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那必须得扶持一个与他抗衡了,这个人还不能太平庸了,但太子辅政多年,朝中根基不是谁能轻易动得了的,而且也不能大动,否则伤及国之根本,但也不能坐任太子一人独大。
李渊这么一想,就暂时把撤销六个行台的事项压了下来,绝口不提。朝臣们一个个都疑惑不已,李建成和李元吉更是焦急不解,但既然李渊不提,他们也不能明强着来,万一惹了君怒后果不堪设想。李世民暗中松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但俩兄弟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大,以至于在中秋家宴上都不曾多说一句话,李慕兰在一旁看着,既苦闷又无奈,而李渊看着这两个儿子,也是满肚子气,没一个能让他彻底放心的,也便无心宴乐,意思意思过后就早早散了,命他们回府自己庆祝去。
自回长安后,诸事繁杂,前前后后总难得空闲,适逢中秋佳节,为让大家都畅快畅快,李世民就在数天前下令要在府内办宴,众人一律不准缺席,不过也仅限于□□诸人,是府内家宴。消息一出,大家都乐不拢嘴,早盼着这一天了。其中,罗士信是个偏爱凑热闹的,从程知节口中得知此事后不请自来非要参加,虞世南以年老为由推辞掉了,虞世南不来欧阳询自也未来,宇文士及以及其他一些人也借口有事辞了。
这些天李世勣一直与秦王府诸人若即若离,房玄龄便借此机会授意罗士信前去邀请,可李世勣却道:“既是府内家宴,我便没有参与的道理,各位能吃好玩好就行,有我没我都一样。”由此,参宴的只剩了心腹之人。
这天晚上,□□张灯结彩,各种各样的灯笼高挂树上或檐上,有的如瓜果飘香,有的如飞鸟高翔或如游鱼戏水,把黑夜映的有如白昼。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薛收以及褚亮、褚遂良父子等文臣,孤神庆、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罗士信等武将分坐两旁。月下也摆了长案,案上放着胡饼、石榴、桂花酒等供品,而这些,每人的案前也无一不有。
李世民和长孙舜华一起缓缓走来,盛装华服,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仪态万方,一对璧人款款似仙,众人不觉看得痴了。他们先和大家一起拜月、祭月后方才入座。长孙舜华替李世民斟了一杯酒,李世民端起向众人道:
“这么多年我们一起风里来雨里去,今天能坐在这里,那都是从死神手里夺过来的。世民愚笨,说不出那些矫情的话,也不懂得什么是捷径,只能带着大家在战场上血拼才博得一条富贵之路,虽也尚如人意,但到底也让大家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今天就以这杯酒来敬各位兄弟,既是答谢也是谢罪,世民一向任性惯了,以前若有不是之处,请各位兄弟海涵!”李世民说完,就仰头把酒干了。
众人也回礼各饮了一杯酒。重新入座后,秦叔宝起身道:“大丈夫言义不言利,我们都是跟着大王出生入死过来的,鲜血染出的同袍之谊非局中人不能体会,有些话不用说,也不必说,我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