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导了陛下那臣万死莫恕啊!陛下,您就看在静姝的份上,就把臣召回来吧,臣为陛下端茶送水、做牛做马都行!”
李渊见宇文士及是真害怕了,他走下龙榻,扶起宇文士及,语重心长道:“士及,朕知道你受累了,也很辛苦,可朕真的需要一双眼睛去盯着,为了静姝你就勉为其难吧。这宫里,只有静姝是不偏不倚的,不管是东宫还是□□都不去结交,是朕最信任最放心的,这事也只能拜托你了,别辜负了朕的期望!”
李渊以前也不是没在李世民身边安插过几个,除却李世民担任的几个虚职外,实职的如陕东道、益州道等都曾时不时地派过几个眼睛,可最后,要么是像萧瑀那般什么也做不成的,要么就是去一个就被房玄龄他们策反一个,最后几乎都成了李世民的心腹,对此,李渊是生气又无奈,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宇文士及肯为他鞍前马后也能做事,他如何能把其召回?
为了让宇文士及放心,李渊对他道:“士及,你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朕,就是最大的功劳了,后面的是朕的事,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朕信你。”
“陛下……”宇文士及又是痛哭又是推搡了一阵,才很是勉强地答应了李渊继续留在□□任职,他又说起他们兄妹二人现在举目无亲,只能仰仗陛下庇护,东宫也好□□也罢,跟陛下比起来都不过蝼蚁而已,只要陛下爱护他们兄妹,他们更有何求!
宇文士及又开始不停地说着奉承之辞,李渊听着甚是受用,心情也随之舒畅开来,但迅即又想起那些烦恼,便朝他连连摆手,歪着头,小声地问道:“说,还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宇文士及思索一阵,突然说道:“哦,对了,臣想起来了,好像秦王好几次给虞老夫子和欧阳老夫子送这送那的,可惜两位老夫子都给退回来了,一次也没收下。不过,那欧阳老夫子还曾几次去拜访过太子,欧阳老夫子总是说太子仁厚,他一直很是倾慕,但是太子一次也没见他。”
“嗯,那是建成懂事,知道什么人不该交!”李渊听后对李建成很是满意,总算没有瞒着自己去暗中结交名士。
“可不,臣也觉得还是太子懂得规矩,哪像秦王,人家两个老夫子根本就不想见他,他还硬贴着脸往前靠,好多人都在笑话秦王呢,可秦王见一个骂一个。陛下,老实说,臣觉得,就秦王这样,连尊重人都不懂,早晚得把他身边的人都惹走了!”宇文士及附和道。
李渊“哼”了一声道:“那能怪得了谁?这么多年了,性子一点儿都没改,不得罪人才怪!”李渊低下头,又小声问宇文士及:“虞世南、欧阳询,世民送他们的,他们真的一次都没收?”
宇文士及点点头,不过又补上了一句:“不过也可能是秦王他们故意让臣看到的,毕竟臣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有些太深的他们也未必肯真的让臣看到。”
“嗯,也有这个可能。”李渊又陷入了沉思。李建成一向礼贤下士,性情仁厚,按说更应该得文士拥戴才是,欧阳询屈尊拜访也在情理之中。李建成不见是他懂规矩,可这是不是他自知能得文士之心而故意避嫌呢?那些满口道德的文士不是最喜欢“三顾茅庐”的典故吗,而这李建成绝对做得出来,但李世民,从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指望他去求别人,天地俱灭也不可能。有没有结交之心倒在其次,能不能结交得来才是关键。而且,倘若李建成无私心,那为何要故意避嫌,李渊就不相信他没有丝毫结交之心,相比之下坦坦荡荡的反倒更让人放心了。
但是,李渊又想起了撤销六个行台的事,李世民的强硬态度又让李渊气愤:“现在天下已定,已根本不需要什么行台了,他倒好,死抓着不放,想干什么?到底是有私还是无私啊?”
宇文士及接着李渊的话道:“陛下,您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