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欣慰,何况你又是明着去的,肯定是多般钳制,这其中的辛苦朕都明白,你受累了,不过这也是没法的事,朕本来也让萧瑀去过,可他,你知道一根筋,还没做事就把人都得罪光了,还是你能干!”
宇文士及也陪着笑道:“哪里,哪里,是陛下英明!不过嘛这辛苦还真算不上,臣本来也以为肯定得明里暗里好好对付一番,谁知呢,房玄龄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瞒过臣,完全当臣是透明的。哦,对了,就那次虞老夫子被吓的不敢都住在府上也不敢回家,这事啊王府内人尽皆知,他们还津津乐道地当故事去传。”
“什么?虞世南被吓的不敢回家?怎么回事?”李渊一惊,他的印象里虞世南既然接受了李世民的邀请,理应是亲密无间才对。
“嗨,还不是为了那个什么《兰亭序》嘛,据说秦王还和虞老夫子吵了起来呢!”宇文士及这一说,李渊幡然醒悟,突然想起李世民少时就对《兰亭序》极为痴迷,还曾因此与虞世南有过几次争执。虞世南和欧阳询德高望重,据说就连不通文墨的突厥可汗都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求字,因而他二位均与李世民交好,李渊一直颇为忌惮,常怀疑李世民有不轨之心,可现在看来,兴许李世民是单纯的为了《兰亭序》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臣觉得……”宇文士及思索一番,接着道:“陛下您要是真心疼臣的话,以后就别让齐王和秦王一起出征就好了,那臣就会少受些累了!”
李渊指着宇文士及笑道:“胡话,有元吉跟着,才是让你少受些累呢,可别颠倒了!”
“哎呀,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宇文士及很是委屈,“万一齐王再对秦王下杀手,您让臣如何自处呢?以后还怎么帮陛下?”
“什么?!”李渊又惊又怒,“元吉对世民下杀手?这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
“啊?陛下您不知道啊?秦王没跟您提?臣以为您是想压压秦王才把这事按下的……不会吧,秦王真的没提,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舍得不报呢,这不是博取陛下欢心最好的捷径吗?”宇文士及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说完就看到李渊逼视的目光,他赶紧下跪请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记错了,还连打了几下自己的耳刮子。
“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渊重新端坐龙榻上,命令道。
宇文士及无奈,只好跪着把那天李世民是如何与王世充的几万大军偶遇,又是如何侥幸脱险,回来的时候又是如何惨状,李元吉是如何明知是李世民还下令放箭射杀的,李世民是如何怒吼让士兵认出等等,语气颤颤巍巍的,害怕的好像是身在悬崖边一样,只是略去了李靖翻上城头相助一节。
李渊听后思绪更为混乱,他原想是李世民要故意与东宫过不去,可这样看来倒是东宫先与李世民过不去,李元吉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指使他的,他最听李建成的话,这是不是李建成的主意,是不是李建成嫌做太子做的太久了,就想先借李渊的手除去李世民然后再逼宫?李世民怎么说名义上率领的也是朝廷的军队,削了他也就是削了朝廷。倘若这要是属实的话,那李世民的数次顶撞就是自卫,也或者是不愿与东宫同流合污而硬撑着。无论如何李世民有一点李渊是深知的,那就是李世民从不轻易言人之恶,假若他真发现他的大哥有不轨的话,他多半也会缄默不言。
李渊今天召宇文士及来,本来是要向宇文士及处找些李世民不轨的证据出来,可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他就突然发现自己的方向似乎错了,好像总是被李建成和李元吉带着走。
宇文士及琢磨李渊的神情,极为惶恐,赶紧再次跪拜道:“陛下,请您把臣召回来吧,别让臣再跟他们混在一起了。臣……臣一直愚笨的很,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只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说什么,臣笨的很,也想不到深处去,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