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他已于不久前被封为宋王。来人一提宋王李渊就想起了宇文静姝,越想便越惦念临湖殿的安静和温暖,于是便抛下尹德妃和张婕妤,起驾去往临湖殿。尹德妃和张婕妤愤懑不平。
李渊来到临湖殿,李元嘉此时已闹累了刚睡下,李渊坐在床前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就不再打扰。宇文静姝请罪道:“陛下恕罪,刚才元嘉一直哭喊着要见陛下,臣妾这才不得不去相请,可谁知不过片刻工夫他就哭累睡下了,要是早知如此就不去叨扰陛下了,来日臣妾亲自去向两位姐姐请罪。”
“嗨,这哪里话,孩子都是喜欢闹的,世民那小子小时候更闹!”一提起李世民,李渊又气不打一处来,直骂个不停。宇文静姝不劝不闹,一直笑盈盈地为他斟茶,给他捶肩,替他顺气,偶尔劝上两句,便让李渊极为受用。
李渊看着杯子里的茶,终于挤出一丝笑容,道:“真奇怪,每当朕不顺心的时候,只要来你这儿,就能马上静下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还有这茶,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刚刚好,不冷不烫,火候也正好,不浓不淡,你这泡茶的功夫真好!”
宇文静姝笑道:“臣妾笨手笨脚的,哪有那么好的功夫,只是想到,陛下每次来的时候都能润润嗓子,可是臣妾又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会来,所以这茶就时刻备着,还好每次都是刚备好的时候陛下就来了,也没浪费。”
宇文静姝这些话一说,李渊浑身暖流上涌,他想不到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这么来等他,这么来待他,一时间满是感动,拉着宇文静姝的手说:“静姝,朕知道你最好了,可是,朕对不住你,总是让你受委屈……”
宇文静姝赶紧道:“陛下您这是哪里话,能有幸侍奉陛下是臣妾的福分,高兴都来不及呢,何来委屈一说?陛下若再如此说的话,那就是臣妾的不是了。”
李渊又无限感动,拉着宇文静姝道:“什么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永远都没有不是,是朕的不是……好,好,好,不说了,哎,变了,都变了,世民不是以前的世民了,朕也不是以前的朕了……”以前每每想起李世民,李渊首先想到的都是父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每想起李世民,他首先想到的都是君臣。父子这两个字,怕是也没人再记得了。
宇文静姝听李渊说起了此事,便顺口道:“陛下,您这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惹得您这般伤感?前朝的事臣妾不懂,也不该多问,可是臣妾知道陛下是君父,要是秦王真惹您不高兴了,您就抓他一个小辫子好好骂一顿就是,就像元嘉,他每次淘气了臣妾都会抓着他的小过教训一下。”
李渊不禁笑了出来,这般幼稚之言也只能出自女子之口:“你呀,真是妇人之见!朝廷大事岂能随便抓小辫子来解决,再说就算要抓,对他,也得抓个大辫子,小打小闹不顶用,可这大辫子不好抓啊,他人是经常任性胡闹,可没有大过,也没有过硬的证据啊,随便胡来是要出大问题的……”
但宇文静姝这一提醒倒让李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坐起身喜道:“对,对呀,朕怎么忘了这茬了,士及在他身边观察了那么久,总该有所得吧?对,对,对,就是这样!”
第二天,李渊就把宇文士及单独召来甘露殿。宇文士及一来就先说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哄的李渊瞬间忘了烦恼,反乐呵呵起来。李渊道:“哎,这一整天都是这个那个的,片刻都停不下来,实在闹心的紧,还是你宇文士及好啊,听你说话就是舒心!”
宇文士及马上媚笑道:“那臣真是荣幸之至,陛下日理万机实在是太操劳了,就应该多乐乐,臣没别的本事,还好能让陛下偶尔笑笑,臣真是万死无憾了!”
“诶,这就是最大的本事了!这几天真是又气又累!哎呀,不提了,朕得好好褒奖褒奖你,你肯替朕去□□做朕的眼睛,朕已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