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行台不过是空有虚名而已。”
于是,早朝上,李建成特意将这一建议当庭禀奏,正中李渊下怀。而李元吉也适时站出来,说自愿主动辞去所辖襄州道行台尚书令一职,并请旨撤销襄州道。李渊大大赞赏了一下李元吉,眼睛却看着李世民。李世民自然知道李渊的意思,偏不为所动:“元吉一心为公,可喜可贺,臣请陛下特加褒奖。臣也认为行台理应撤销,不过陕东、益州这两处民俗繁杂,虽大体尚安但仍有局部纷争,为朝廷计,还是留着的好,万一撤了以后有什么变故于国无利!”
“李世民!”李渊手拍龙案,站起来厉声道,那字字句句分明是在威胁,他这一国之君如何能忍!
随着李渊这一怒,满朝文武全都跪下,口呼“万岁”。李世民也随之跪下,但仍是字字铿锵:“臣还是认为陕东、益州这两处撤不得,请陛下明鉴!”
“你!”李渊愤恨地看了一眼李世民,怒吼出两个字“退朝”后便回到了甘露殿,一回殿中便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嘴里不停地喊着“反了,反了”!当初战时各方情况瞬息万变,李世民确实需要统一调度,故而陕东、益州这两个行台设置时大部分的官员都由李世民举荐李渊批准,但现在李渊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两个行台几乎就只听李世民一个人的命令,有时他的三番圣旨还比不上李世民的一句话,俨然已游离在朝廷之外。
而退朝之后,众位官员走出太极殿时都三五成群地议论纷纷。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李建成与李世民之间渐趋明朗的纷争以及李渊对李世民的不满,大家都在称“是不是要变天了”、“我们是不是要选边站了”等待诸如此类,个个惶恐万分,只有萧瑀依旧稳如泰山,偶尔经过议论的人群,鄙夷地“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他觉得不论天如何变,他们作为臣子都必须做好分内事,岂能本末倒置!李建成和李世民遥遥相对,互相不满地望了对方一眼,不言不语各自离开。
李世民回到府上的时候,房玄龄他们正在房中互相抱怨着魏征,尤其是长孙无忌,已经没有了丝毫风度,不停骂道:“你们说,我就想不明白了,那疯子他到底图什么呢?是太子给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好处吗,没有!是他与太子志趣相投吗,没有!我早听说了,他向太子提出的什么治国良策都被太子当废纸扔掉了!”
长孙无忌骂完了杜如晦接着骂:“就是!你说说他,你们说说,不为名利不是知己,他瞎折腾个什么劲儿!怪不得知节、士信他们叫他‘臭石头’,他就是一块臭石头,又臭又硬,不可理喻!气死我了!”骂着骂着连一向好脾气的房玄龄也忍不住骂了两句。薛收不得不劝解道:“好了,你们也别骂了,人家可是时刻不歇息呢,我们再骂下去这时间可就白白浪费了,好多事要做呢!其实话说回来他这个人嘛,还是挺有意思的!”
“是啊,不是有意思是太有意思了!”杜如晦“啪”地一声拍了下书案,然后手又疼地缩回来咬着牙死忍着。
四人还在一个劲地谩骂,只听“砰”地一声,李世民猛推开了门,径直走进来,坐下盯着他们道:“陛下要撤掉陕东、益州两个行台,有什么良策?朝中,几乎没几个跟我的,这两个行台是我唯一能触及到的地方,虽然大哥在益州那儿安插了几个,可那也是我故意赏他的!这两个绝不能撤,我绝不会交出去!”
“大王息怒,容我们想想,总有解决的办法。”薛收劝道。
他们都一致认定,这两个行台无论如何不能撤掉,可陛下此意已决,如何才能挽回呢?众人商议了一番,房玄龄突然道:“或许,这是个良机呢!什么都不做还能白捡一个,真是难得!”
李渊气急败坏,尹德妃、张婕妤正在旁添油加醋,忽有侍者来报说宋王哭闹不止要见陛下,紫微宫人前来请示陛下眼下是否闲暇。宋王,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