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恨时光委实过得太快。李世民悄声对长孙舜华道:“刚才委屈了,知道你最恨别人的戏狎,其实要真是不愿意的话也不用勉强,有我在呢。”长孙舜华嗔道:“好啊,我可记住这句话啊。不过刚才跳累了,回头就不单独给你跳了,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说完长孙舜华就斟了一杯酒递到李世民的嘴边灌了进去。
期间,罗士信趁大家不注意还专门又跑到李世民跟前,惴惴不安地说:“大王,我今天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我认罚!”
李世民故意生气道:“是,你是得罚,必须重罚!就罚你必须让大家都玩的尽兴,有一个不尽兴我就拿你是问!”
“诶!”罗士信转忧为喜,高高兴兴而去。
中秋之后,一切如故。九月至十月间,雄踞江南的萧铣开城投降,李靖和李孝恭终于凯旋而归。李渊高兴坏了,看着天下一统的版图,说不出的欢喜,立刻诏封李靖为上柱国、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并特赐私宅一处。群臣皆上表祝贺,因都嗅出了李靖地位的变化,故均或多或少地都在奏折中提到了李靖,或是赞李靖之才,或是颂陛下用人有方,唯独李世民虽也上了表庆贺却只字未提李靖。
李渊看着李世民的奏折,不禁“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臭小子,也知道发酸了?以前仗着只有你能打,不得不都依着你,现在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尾巴翘起来!”
李靖依着与李世民的约定,把高士廉给平安带了回来,并亲自护送高士廉回□□。李世民、长孙无忌、长孙舜华赶紧来迎,李世民见到高士廉便欲跪拜,高士廉急忙把李世民扶起,连声说起:“使不得,使不得,大王折煞士廉了!”
李世民却动情道:“这是哪里话,您自然使得。若是当初没有您,我和舜华只怕也难结连理,此姻亲之恩如山似海,世民终生不忘,您当得这一拜。”
“有大王此话,足矣,士廉不复他求!”算来,高士廉与长孙无忌、长孙舜华兄妹离别也已有将近十年之久,各自思念自不必说,奈何天高路远信息难通,高士廉始终惦记着长孙舜华在李家是否安好,他当年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眼下见李世民如此情重,便放下了心。李世民知他们舅甥三人定有诸般体己话,便请他们入内室叙旧,自己则在外向李靖道谢。
“君子一诺,千金不改,李靖职责所在,大王何须言谢?”李靖回礼道。
曾几何时,李靖还记得他们在洛阳分别时,对面还是一个飞扬的少年,一个非要与他一较高下的将帅,他本想这次回来李世民一定会在他前面炫耀逼他认输,可是眼下,这个少年虽仍是笑意相迎却掩不住那一脸忧虑,与往日相比似乎换了一个人,且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与李靖疏远距离,二人很难再向从前那般海阔天空地谈兵法、论胜败。李靖既感诧异又觉怅然若失,便识趣地告辞而去。
有了李渊赐予的私宅,李靖不必再寄居□□,自也未与众人相会。到了晚上,他百无聊赖,独自翻着兵书,心里直叹无知己共论当真遗憾。
忽然,有一支飞镖快速从开着的那扇窗户射来,直冲李靖。李靖表面虽一动不动,实则洞若观火,偏在飞镖离其一寸时伸出手指接住,嘴里却笑喊道:“伯褒翩翩儿郎,几时也学的跟他们一般爱玩闹了?”李靖料到一定会有人来找他,只是没想到却是在晚上,而且是这样的方式。
薛收从窗户处跳进来,坐在李靖的对面,笑问道:“李公怎知是我?”
李靖笑回道:“我既知必会有人来找我,便知不会是公开前来,叔宝他们武有余智不足,玄龄他们又做不到,自然就剩下伯褒一人了。不过伯褒若是不介意还是以兄称之为好,我不喜欢见外。”
“便依兄长。”二人交谈了一会儿,李靖才知道李世民回长安后竟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