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冒死揭发。臣请旨,刘文静叛逆,应处极刑!”
“裴寂!你这分明是子虚乌有!你既然这么言之凿凿,那拿出证据来啊!”
“萧令公,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必须要有证据的。这谋反之罪,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总是这么一根筋怎么帮陛下治理朝政!”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之前明明问过你,你说没意见了,啊,这可倒好,到了陛下面前,在百官面前,你就这么出尔反尔,居心何在?”
朝堂上,萧瑀与裴寂争论不休。李世民听着就立刻明白了,是萧瑀被裴寂利用。于是,他立刻起身道:“敢问裴公,那按照您的意思,只要非敌非仇,这话就可信了?”
“自然。”裴寂答道。
“那就是说如果是敌是仇,那话就不能信了,是吗?”
“这……也可以这么说。”裴寂想,如果他否认了就等于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论断,但他实在不知李世民究竟意欲何为,正心里打鼓就听李世民向李渊奏道:“陛下,恕臣直言。当年义兵初起时,文静堪为首功之臣,可长安既定之后,无论是官爵还是封赏,文静都远远低于眼前的这位裴公。在朝文武谁不知道,裴公早就对文静私怨甚笃,如此,按照裴公的说法,您刚才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公报私仇之举呢?如何能信得!请陛下详查!”
萧瑀连声附和,直称刘文静无罪。裴寂则红着脸支吾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李渊原本还在犹豫,可现在听到李世民这么一说,竟马上变了脸色:“你不说这个朕还想不起来。玄真对刘文静有没有私怨朕不知道,可朕听说这刘文静倒是经常背地里骂人呢,嗯?”李渊最恼的是,李世民一声一声的“文静”叫得亲密,却对裴寂直呼官名,语气里还颇为轻蔑。
“那又怎么了?”李世民道,“他功劳大,却没得到应有的赏赐,有些不满,人之常情嘛。但谋反那可是绝对没有的事。法者,讲究的就是一个事实,一个公平,怎么能靠着捏造来判定呢!既然没证据显示文静谋反,自然应当按无罪论处!”
李渊“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折子甩在龙案上。可偏偏他还没说话萧瑀又凑上来,照样说了一堆为刘文静开脱的话,兴起处李世民还及时插上两句,两个人虽之前并无商议,这时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好长时间李渊竟找不到插话的空隙。这下,李渊更为生气,盯着李世民吼道:“够了!你说够了没有!这件案子与你何干?你凑什么热闹?”
“父亲,怎么了?儿是为大唐基业着想啊,这个时候怎么能屠戮功臣呢?以前我们不也是一直这么商量的吗?”李渊这一发怒彻底让李世民懵了,站在那里摸不着头脑。
“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哎!好了,退朝!”李渊烦不可耐,恶狠狠下了一道旨。
“陛下!”李世民、萧瑀一起喊道。
“够了!让朕清静清静!非得在今天定吗?改日再议!”李渊不等诸臣回复,就径直出了太极殿。
李渊这一走,群臣都面面相觑,不久也都散了,只是萧瑀竟不改牛脾气,一直追着裴寂争辩,几百步之外还能听到他们的吵闹。还有李世民走在大家身后,悻悻不乐。长这么大,父亲就没那么严厉地骂过他,即便是有,那也是带着溺爱,哪像今天□□裸地怒吼。
李建成微微一笑,走过去,拍拍李世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父亲只是心情不好,别想那么多。”
“大哥,父亲怎么了?他从没那么骂过我,我又没做错,也没闯祸……”
“好了,别想了。没事,父亲他不是在骂你,知道吗?别揽自己身上,啊?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会吗?”
“当然会,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