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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沾亲带故,得知刘隗有杀王含的意思,司马睿一时下不了决心。



    刁协见状说道,“陛下仁厚,在意手足之情也很正常,但此事远未到那一步。若王含遵纪守法,自然查不出问题,若王含胡作非为,本就该依法令论罪,陛下何必因私废公?”



    司马睿闻言点头赞许,王含犯罪本就该查,至于怎么处罚还可以商量,现在确实没必要犹豫。于是在御史台挑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让刘隗牵头处理此事。



    王敦上书的事没藏着掖着,刘隗办案也是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



    王敦得到消息时正在召开军议,对此事并不担心,只是借机向众人感叹道,“我家兄长任职甚有政绩, jiāng人士都称赞有加,朝廷此举定是受到奸人挑唆,有意残害忠良。”



    帐下众人本欲纷纷应和,不料有人突然开口说道:“我就是 jiāng人,听到的风评可不是这样的。”



    众人大惊,一起望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位年轻人,却是新来的主簿何充。何充一脸正色,目光坚定,自顾自的继续讲自己的见闻,揭露王含的罪孽。



    何充字次道, jiāng灊人,风韵淹雅,被视为后起之秀。他和太子司马绍一样,都是庾亮的妹夫,王导还是何充的姑夫,因此何充与王氏c庾氏都很交好。



    何充很快被别人打断,王敦则阴沉着脸没接话,草草讲了几句便结束了军议,面色铁青的回去了,几日之后就把何充辞掉了。



    何充全然不受此影响,他当初接受王敦的征辟,本就有借机约束王含的打算。现在朝廷已派人前来调查,再没有为王敦效力的必要了。于是何充一身轻松,乘船顺流而下前往建康。



    王含是庶出,又没什么才学,在王氏兄弟中历来不受重视,王导也是最近才开始上心。王导人脉很广,案件进展的每一步细节他都能很快得知,眼看王含的事越查越多,他本有心搭救,可犹豫了一下却放弃了。



    原因并不复杂,近来王导备受疏远,料想面圣求情也难有什么效果,反倒可能被扣上假公济私的帽子;更重要的是有王敦在,王含犯下什么大罪都不会伤及性命,大不了跑到王敦那里躲起来了事,因此王导并不太挂心。



    闲来无事,王导又准备到周顗那里散散心,忽得下人来报,说他从弟王彬来访。



    王彬字世儒,他哥哥王廙之前任过荆州刺史,因为被杜曾击败而丢了官,现在兄弟二人身居建康,正辞官为母亲守孝。



    王导正缺人聊天解闷,王彬的来访恰逢其时,于是乐呵呵的迎他进来,一阵寒暄甚是亲密。



    王彬是为了王含之事而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处弘最近有难,兄长可知详情?”



    王导没有保留,详细的介绍了事态的发展,最后感叹道,“处弘贪赃枉法,令祖上蒙羞,今日之祸是他咎由自取,正好给他个教训。另外有处仲在,处弘性命定当无忧。”



    王彬闻言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说道,“兄长,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陛下仁厚,以往定会念及手足之情。只是近来陛下对处仲颇为忌惮,这个疙瘩解不开,恐怕王氏难得安宁。”



    王彬接着分析道,“刘隗其人兄当知之,抓到如此把柄岂能善罢甘休?处仲收留处弘,少不了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陛下与处仲间的嫌隙只会更大;再者 jiāng郡属扬州,兄为扬州刺史,岂能脱得了干系?”



    王导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对向王彬说道,“如此说来我还是得去面圣求情,只是陛下目前对我颇为疏远,要成此事还需你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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