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初时见他一身青衣,剑眉星目,潇洒俊逸,气宇轩昂,年纪轻轻便如此道行,已有一丝亲近之感,又听他这话说的正气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是又敬又佩,这两个老家伙心狠手辣,只怕留不得他活口,心下暗暗焦急起来。
自己道行低微,要想在这魔教两大高手眼皮底下救人,实属螳臂当车。
眼看这陆啸生就要丧生于尺下,他兀地急中生智,眼珠一转,轻声道:“这炎阳尺瞧着固然了不得,但若比起老祖的九幽之力,却是差了许多。”
他嘟嘟囔囔,声音极小,但司马相南修道百年,耳目何等灵光。转头喝道:“你这小杂种说些什么?!”
祝凌惊得“瑟瑟发抖”,呐呐道:“我跟了老祖一年,虽未见过他施展全力,但那黑色短棍煞气逼人,霸气十足,仿佛是要比你这生了锈了尺子威武些。”
血魂老祖闻言赞许的望了他一眼,这小子平日里嘴巴臭的紧,如今总算说了句人话。
罗刹教虽已覆灭,分化成大大小小的派系,但大树同根,平日里仍是偶有往来,血魂老祖和司马相南俱是本派一代宗师,在教内与一向颇不对头,两人都是互相瞧不对眼。此时听旁人如此说,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得色。
司马相南这人极要面子,本就为刚才斗法耿耿于怀,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当下冷笑道:“原来不才看走了眼,这小子尖牙利嘴,倒是比你那死鬼儿子强得多了!”
血魂老祖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戳自己痛处,肥胖的脸上勃然变色,大怒道:“老匹夫得寸进尺。”手中一挥,黑色短棍应时而出,棍身不断闪现黑红色的异芒,狠狠向司马相南砸去。
“不才正想领教梁兄高招!”他嘴上如此说,眼中却是极为郑重。他心知这老侏儒样貌虽然丑陋,道行却是极高,当下不敢大意,手中铁尺不住挥动,白茫茫的一片毫光罩在身前。这两个人甫一交手,与刚刚真是天差地别,周遭木壁抵挡不住,彻底碎裂开来。
掌柜躲在柜台下望着二人颤颤发抖,心中苦不堪言,这几十年的经营算是毁于一旦了。
“老穷酸有两下子!”
二人心中都是微惊,只觉对方道行比起以前着实精进不少,渐渐使上全力。血魂老祖驾驭起黑色短棍,不住挥动,妖气漫天。
司马相南对血魂老祖招式了如指掌,情知这漫天黑雾乃是这老侏儒毕生绝学,若是被纠缠住不堪设想。
他炎阳尺向天急刺,一道火红烈焰瞬间席卷开来,猎猎狂风热浪将四周木墙吹的七零八落。阁楼顿时崩塌,烟尘滚滚。
司马相南打破了阁楼,四周空旷了许多,对血魂老祖那黑雾也少了一丝忌惮。身子翻飞,尺影重重,源源不断的向血魂老祖攻去。
二人均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一时之间斗的不相伯仲。
“嘿嘿,这两个老混蛋活得比王八还久,脑袋瓜子也和王八一样笨!”祝凌一阵窃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祝凌两步走到陆啸生身前,一把将他拉起道:“快走。”
陆啸生一把挣开,冷冷道:“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这一下力道颇大,祝凌猝不及防竟被他掀坐在地上,怒道:“我好心救你,你这人怎得如此不知好歹!”
陆啸生剑眉一挑,冷笑道:“你们这些魔教妖人,一丘之貉,少在这惺惺作态了。”
祝凌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是魔教妖人了?”
“你不是那血魂老怪的徒弟?”陆啸生满脸疑色。
“谁说我是那老死鬼的徒弟,我是被这矮冬瓜抓来的。”
陆啸生将信将疑,又听祝凌叫他矮冬瓜,血魂老祖暴戾凶残,门人一向对他畏惧有加,不敢不敬,听见祝凌如此说,怀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