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些日子二人来到这洛陵城,血魂老祖无意之间发现了联络讯号,这才在多停留了几日。
二人走走停停,祝凌许久未曾到过人多的地方,此时见得闹市喧嚣,心中欢喜,左顾右盼,目光流连。
二人又走了一阵,来到一座酒楼前,但见阁楼装修精致,格调典雅,正中匾额上三个烫金大字“仙人居”金光闪闪,光彩夺目。
刚一进门,店小二立马迎了过来,满脸笑容的道:“客官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给我来一个雅间。”
店小二面露难色。陪笑道:“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二楼雅间已经被一位客人全包了,要不您在大厅将就一下?”
血魂老祖冷笑道:“不用了,找的就是他!”
还未走进二楼,便听一人在阁楼上吟道:“洛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好诗!好诗!哈哈!”
只见一人稳坐当中,一副教书先生打扮,人过中年,浑身衣服破破烂烂,脸上颧骨凸起,骨瘦嶙峋,手中拿着酒杯,正自长笑。
血魂老祖见状,拉了拉嘴角,手掌放在鼻尖不住扇动:“这屁当真又丑又酸,倒还押韵的紧!”
那教书先生听到血魂老祖说话,面色一沉,放下酒杯冷笑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侏儒。”
血魂老祖鼻子一哼,冷冷道:“是什么阴风,把你司马相南吹到这来了?”
祝凌心中了然,当日在那庭院之中听那中年男子提起的司马先生,应当便是此人,原来今日是妖魔集会,心中煞时升起厌恶。忽然又想起那张柔美的脸庞,难道她也是魔教中人么,如若不然,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庭院之中?
那叫司马相南的落魄书生淡淡一笑,捋须道:“自去年鹿吴山一别以来,我与梁兄已是许久未见,挂念的紧,便来此地看看梁兄是否有恙。”
血魂老祖肥短的手臂一挥,不耐烦的道:“臭穷酸少在这给老子假惺惺的吊文袋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原来你本家姓梁?”祝凌插口道。
“关你屁事!”
司马相南望见祝凌,拍手笑道:“恭喜梁兄!”
“恭喜我做什么?”血魂老祖一愣。
司马相南道:“早先听闻梁兄爱子过世,不才还担心梁兄郁郁寡欢,从此一蹶不振。此番见到这少年丰神俊朗,神采奕奕,较令公子也是不逞多让,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血魂老祖脸色沉的可怕,这司马相南提及亡子,正戳中他的痛处,此时哪怕是他在愚蠢也听得出这落魄书生口中的讥讽之意,手上已是真气蓬勃。
司马相南微微后退一步,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芒。
二人真气贯绝全身,遥遥对峙,剑拔弩张。
狗咬狗,一嘴毛!祝凌见二人即将大打出手,不觉心中幸灾乐祸。
过了半晌,司马相南微微一笑,兀地摆了摆手,真气一散,淡然道:“此番前来不是专程找梁兄动手的,另有要事。待大事一了,我们再行切磋一二。”
血魂老祖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祝凌见二人就此作罢,好戏不能上演,暗道一声可惜。
司马相南轻咳一声,微微躬了躬身子,低声道:“这次来寻梁兄,乃是因为圣教”他声音颇低,祝凌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
正在这当儿,突听旁侧门板一声异响,细不可闻,司马相南何等修为,猛然抬头,望向隔壁门板,眼中精光四射,暴喝道:“谁!”话音未落,五指成爪,向那门板虚空一抓,木板应声四分五裂。
只见一人仗剑就势冲出,人剑合一,隐隐夹杂着一阵龙吟之声,那人是个青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