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去了几分,忙将祝凌扶起,歉然道:“小兄弟,真是对你不住,倒是我鲁莽了。”
祝凌拍了拍身上尘土,摇了摇头,忽然瞧见远处二人正打的激烈,急道:“事不宜迟,先走为上。”陆啸生点了点头,一把揽住他肩头,低喝道:“小兄弟,抓紧了!”足尖点地,几个腾挪带着祝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许久,二人斗法越打越急,绝招尽出,仍是打成平手,这原本一场争斗竟变成了生死之局。血魂老祖这边正要发力,眼角忽然扫过酒楼残骸,只见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二人的影子。顿时停手,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叫道:“糟了,这小杂种!”
话说祝凌二人火速到了城外,又是一阵疾奔,过了好一阵,到了洛江边上,回头望见洛陵城已是一片黑影,这才停下脚步,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碰碰”直跳。
陆啸生对着祝凌一拱手,正色道:“今日多亏小兄弟舍命相救,陆某感激不尽,在此谢过了。”
祝凌忙回礼道:“陆大哥言重了,适才见陆大哥一身正气,临危不惧,心中敬佩不已,这才有此一举。”
“还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我叫祝凌。”祝凌微微一笑,露出两排虎牙。
“原来是祝兄弟。”陆啸生顿了顿,又道:“不知小兄弟又是为何被这血魂老祖抓来?”
祝凌对他颇有好感,当下便告知,自己年前与老爹到了襄州城,如何遇见歹人,老爹遇害,又如何被这血魂老祖掠了去,他跟随血魂老祖日久,见惯了奸诈诡计,心智渐渐成熟,是以并未提及与慧真大师相遇之事。
陆啸生听他说完,顿足捶手道:“魔教妖人为非作歹,为祸百姓,祝兄弟真是受苦了!”
祝凌摇了摇头,又道:“不知祝大哥此行来所为何事?怎么以身犯险,深入着龙潭虎穴之中?”
陆啸生张了张嘴,一阵犹豫,忽又想到祝凌不顾自身安危,舍身相救,自己竟对他如此提防,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如实道:“年前家师收到昭元寺主持方丈慧相大师的来信,信中提及慧真大师原本到襄州城宣讲佛法,谁知归山时竟身负重伤,原来慧真大师讲义结束,途中偶遇魔教妖人,竟发现魔教许多隐匿百十年来的老妖怪纷纷出山,在襄州城一带齐聚。慧相大师担心魔教背后要有大动作,只怕又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急急邀请正道各门各派巨擘到昭元寺共谋应对之策,这一年来各地时有同门发现魔教众人的踪迹,隐隐又有崛起的势头。是以各门各派尽皆派弟子下山,以防魔教再生事端。前些日子又有消息传来,在洛水城发现魔教的联络讯号。陆某这才赶来,怎料竟是这两个魔头,若非祝兄弟足智多谋,陆某自身性命倒是不打紧,只怕是要给师门抹黑了。”他说完又是一阵苦笑。
祝凌了然,又听他提起慧真大师,关心他安危,忙道:“不知慧真大师现在在何处?”
“慧真大师虽然受伤颇重,但已无大碍,现下应当在昭元寺中。”祝凌心中稍安,陆啸生又问道:“莫非祝兄弟与慧真大师相识?”
祝凌急忙摇头,摆手道:“慧真大师何等高人,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当日慧真大师在襄州城开坛,小弟就在城内,远远望见慧真大师气态端庄,法相威严,故而十分敬仰。”
陆啸生“哦”了一声。
二人向前走走停停,又聊了许多,越聊越是投机,只觉相见恨晚。
祝凌抬头望见天色渐沉,停了下来,拱手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日就先行送到这吧,我还得回洛陵城去寻那老鬼。”
陆啸生微微一愣,奇道:“这又是为何?我看祝兄弟也不像是奸邪恶毒之人,好不容才逃得虎口,还去找那老怪作甚,不如与我一道回万剑宗,我师父宅心仁厚,你又与我有恩,师父他老人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