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书看作一整体来读,自然免不了错误百出的。我们再强调,本书是一整体,绝不能断章取义,一定要从头到尾地作研究。他们认为传道者对今生众事物的生灭盛衰存着怀疑的态度,其理由是在一8、12~18,三9,八16、17。我们若仔细研究这几节圣经,又把它们放在全书之意义架构来看,就会发现其信息与怀疑论者正成强烈的对比。传道者在众生相的后面,不是看见那坚定不移的,秉公行事的神在操管着一切吗?这与怀疑论者的主张岂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宇宙众生相的矛盾确曾使作者陷入深深的沉思里。这都是因为他敢于面对现实,不逃避,不理论化,不哲学化它,而是脚踏实地的想要解决它,从而寻求人生的至善。一方面他是承认人生之有涯,智虑之有限,但另一面他从没否认人可以从神那里得到肯定、得到建立、抓到实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不可知论者。当他说「虚空的虚空」,他岂不是说在日光之下没有永恒的事物,人都应藉着神来抓紧人生最真实的一面吗?不错,人智不能参透生之谜,但这却不能阻止我们去抓紧生之主啊!这种对生命之肯定又岂能与怀疑论同日而语?也有人说传道书对死亡之后的生命是有怀疑论之色彩的,他们的根据是在三章十九至二十一节(请翻看)。但这段圣经又岂是说「人死如灯灭」?刚相反,它肯定死亡之后人的灵魂是仍存不灭的。十九、二十节说人的遭遇跟兽的遭遇一样,死后「都归一处」,亦即是归入地土。我们若只读到这里,作者就好像主张「人死如灯灭」一套的理论,人不能越过葬他的坟墓。但作者之前文和后语我们就全不顾吗?十九节之前说什么呢?十九节又是以什么作开头的?岂不是以一个连接词——「因为」(直译应作「因此」)——开始吗?那就表明十九节是紧接上面一段的。我们试看十七节,它就告诉我们正因作者看见人兽均不能逃过一死,他就看到死后人兽之不同:「神必审判义人和恶人,因为在那里(亦即是在死后与神同在之处),各样事务,一切工作……」好,我们再看十一节怎样说:「人的灵是往上升,兽的魂是下入地」。这个往上升是升到什么地方?岂不是指到神那里?灵既能往上升(亦即是有行动者),它就不是「灭」了。我们再看另一段:九章三到六节,并连着第十节看。传道者说人必要去到阴间,在那里「没有工作,没有谋算,没有知识,也没有智慧」。作者原意是什么呢?他不是说人若从今生有限之智慧来寻求,来了解,那么今生到了坟墓就完了。但他并不是说这就是生死之本相,因为他在十二章七节所表明的思想,不可能在他写九章十节时是不知道的。他知道人死后,尘土仍归尘土,灵仍归于赐灵的神(十二14),不单如此,死后且有审判(三17),我们承认,按着启示次序来说,传道书对「来生」谈的不多,更重要的启示是在它之后才出现;但作者明显地是相信今生之外,还有来世的,硬要把怀疑论拉进本书内是不相干的。启示?如上所说,有些人直觉得本书与圣经一贯启示的真理不大协调。有此错觉者纯是因为我们不能把本书当作一整体来看。不错,若把本书所引不同的事例或三个小结(分别指出三个思想层次的段落)孤立起来看,确予人这种幻觉,好像它教导的与新约不同。但我们若留心下面三点,就发现它们是一致的了。此三点对读其他经文同样重要,因此我们分列如后:(1)它们在全书思想中心的位置;(2)它们论点的立场;(3)启示的性质。首先,我们不要孤立每一小结,而应把它们放在全部意义架构内来看,尤其是应就全书之总结来看上面三个小结。举例来说,三章十九节至廿一节是常引起争端的,它是论到人兽看来均是同一命运,难逃死亡;但就他全书的总结论来看,我们就知前面所说的,只是部分真理——即人人都有一死——更重要的还在后面。我们或许会问:「作者既在总结论上是如此肯定,说人死后他的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