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发觉自己失口,急忙该口,娇靥一整地以教训的口吻,道:“你一个草头将军,知道什么。江湖上的事复杂得很,就算我说给你听,你也未必能理解,我最近不过是练功有成,才容颜大变,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慕容焉被她声色俱厉地教训一顿,心中既感动,又大大地窝囊,当下嗫嚅着不敢再说。
却说一行人等渐渐进入营州境内,而宇文的国都紫蒙川就在营州西北,已距此不远,当天色已晚,慕容焉命人就地扎营,休息一宿,待到第二天天亮时再即早启程。当下一干众人搭好帐篷,各自回去休息,但西门若水最近总是睡不安稳,这夜见天上疏月明悬,便一个人提剑到了帐篷外,渐渐地溜达到了一爿小河的疏林旁,望着鳞鳞闪闪的河水发怔。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出现拉一个人影,她还以为是慕容焉,头也不回,道:“你也睡不着么?”
“是的,我也睡不着!”
这不是慕容焉的声音,西门若水闻言,急忙回身一看,却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卓北庐。
西门若水不觉一怔,道:“原来是卓先生啊,你……怎么也睡不着么?”
卓北庐淡淡地道:“我正为了此行担心,为我三弟担心。”
西门若水道:“侯爷机智过人,武功高强,此行定能完璧而归,有何可担心的。”
卓北庐突然转向了西门若水,双目紧紧地凝视着她,道:“我在担心你!”
“担心我?!”西门若水被他突然如此郑重的神情吓了一跳,道:“卓先生,你……你这是何意?”
卓北庐道:“我三弟此行关系了慕容、宇文两国的百姓安泰,绝对不容有失,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以外的事发生……”
西门若水秀眉一皱,一整娇靥,说道:“我不明白,但这件事与我何关?”
卓北庐象是能看透她的心,道:“而你就是那个意外!”
西门若水被他一眼看得浑身大不自在,顿时哑然半晌,方咬唇道:“先生是要赶我走么?”
卓北庐没有说话,拿眼看着她,但他的表情却已说明了一切。
西门若水深蹙黛眉,一声不响地略一思忖,道:“我明白了,但有件事还要劳烦卓先生。”
卓北庐冷冷地道:“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你是个女子,而且名字不叫慕容焉。”
西门若水闻言,狐疑地凝住他,道:“怎么,他……他都知道了?”
卓北庐道:“未必,我三弟向来对人坦诚,你是女子他不一定知道,但你不是慕容焉他在遇到你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了。”
西门若水登时呆了,过了许久才恢复平静,不信地道:“为什么?”
卓北庐望了她一眼,道:“因为我三弟就是慕容焉。”
此言一出,直可惊天动地,那西门若水如遭雷击,她想告诉自己卓北庐的话都是假的,但稍一回顾他救自己那日之事,以及当日在霁霖幽谷自己看到的那个背影,她的心立刻入掉如了无底的旋涡之中,窒息得她喘不过气来,几日来与他论剑谈笑的事如电百转,痛苦地在她的眼前一幕幕地闪过,顿时眼睛又变得水汪汪的,目光迷蒙,先是流露出无限柔情,继而满腔的幽怨,如怨如慕,哀感动人,她的心颤抖了……
良久,少女面上泛起一丝伤逝的凄苦,转回泪眼望着卓北庐,道:“卓先生,我还是要你捎话给他,就说我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恕我慕容焉不告而别……”言毕,行了一礼,凄然转身,提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她临行的一言,无疑是要卓北庐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依然用慕容焉这个名字,而她的心也随着这痛苦的抉择沉入了痛苦之原……
翌日,慕容焉发现西门若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