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一来怕红叶山庄找自己麻烦,二来这庄子也太过庞大,不好寻找,毕竟自己如今与这红叶山庄是敌对情势,他真不敢离开宗政辅半步。
这世子钊也是个喜好渔色之人,走了崔韵儿虽然有些失望,但他马上就发现了公孙芷的美态,有些乐不思蜀地与她攀谈起来。这会功夫,为这位世子拼命的宗政辅已与四宿jiāo上了手,一时间场中剑气纵横,五道人影倏然叠错到一处,忽焉之间,斗场中心bào发出森森气机,淅凛凛扑面四shè,中人yù裂,四下的剑客们纷纷后退,让出了径约数丈的场地,天下群雄几乎与最外面的七宿弟子相接。
这时,崔韵儿急急娇喘着跑到随止何与慕容元真那里,看他们都默然不语地想些什么。随止何似乎有什么事一筹莫展,他们二人一见到韵儿,都立刻换上一副轻松的笑意。随止何突然振衣提剑而去,他直趋红叶山庄的演武大厅,他走的是那么潇洒无碍,但他的心却在沉陷。他与慕容元真都知道他这时离开的用意他要慕容元真带着她离开这里,而这一次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但他选择了片叶不沾地洒然离开,这就是他一个打定主意就再也不会回头的人。
崔韵儿奇怪地望着随止何的背影,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她急忙走过来,香汗吁吁地拉住慕容元真道:“不好了,上次我们在镇上遇到的那个坏人又来了,他……是不是来找我们的?”
慕容元真望着远去的随止何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但他却不知道韵儿愿不愿跟自己走。这时他必须离开,因为一是他要引宗政辅来追自己,二来他亦不能让崔韵儿与崔海四大真宰去面见世子钊,因为他已将韵儿怀中的信拿在手里,已经知道了她此去将永远再回不来。
他看着崔韵儿,没有回答她,却突然笑道:“韵儿,你是不是有封信替你姐姐jiāo给高句丽国的世子?”
崔韵儿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奇怪地颦眉道:“你……现在为什么问这个,是啊。”
慕容元真剑眉微微一轩,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到:“你看是不是它?”
崔韵儿一见,顿时为之一愕,急忙转过身去轻寻自己怀中的信笺,突然花容惨淡,焦急地转身道:“慕容公子,我……我的信怎么在你那里,你快还给我,这是我爹的。”
慕容元真故作狡黠yīn狠地冷笑一声,不再理她转身就走。这下可把崔韵儿吓得眼中突然溢满了眼泪,急忙追上来,道:“慕容公子,你昨天不是好很好么,怎么……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你快把我的信还给我吧,你要是想要,我让随大哥给你多写几封。”
慕容元真心中暗暗心酸不忍,但又怕她不与自己离开,当下强按心中之痛,只是不答,直向那码头方向掠去。崔韵儿如何能追得上他,但她对父亲的爱使她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她只能看到慕容元真的影子,但奇怪的是那影子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不知道这个昨夜对自己还很好的人,今日竟然象变了个人,而随止何也不理自己了。一想到此,她心中突然大恸,妙目之中眼泪簌簌直流。但她不能放弃那封信,放弃了它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父亲,所以她坚持着追了上来,边追边流着眼泪。
两人一直行到那码头附近,慕容元真突然发现有四个手执长剑的自己正立守此地,当下陡然掠动身形,倏如一道轻烟般一闪而至,那四人只觉眼前一闪,并未看清人影便已骤然被人点中要穴,顿时不言不动了。慕容元真同时也解开了一个红叶山庄弟子的穴道,当下飞身掠下码头上了一条船,命那艄夫起锚东行。直到他看到崔韵儿也要了条船出去,放船纵棹,紧跟不舍。这个年轻人才长长吁了口气,算是放心。两人一前一后,一路追个不停地行到了太平镇,慕容元真竟然从一马市买了匹健马,回头得意忘形地一笑,迳自上马北去。这下可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