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多,收下。”
财主陈良福不担心土匪,因为黄少伯是他娃们的舅佬倌。李春玉亲自去陈家找乡长陈正高,告之棒老儿抢菊香之事,陈乡长说:“这事我已晓得,我们向县府禀报。”心里却嘿嘿笑了一下。
麻口山上的棒老儿有“三不抢”,棒属及亲戚不抢,背膀子厚的财主不抢,穷光蛋不抢。河坝遭劫的三家人中,就有户没有背景的财主,顿时成了穷户。而一般家境的吴家呢?
“天啦—,交了稞子剩下的抢光了,我们咋活呀?那个管我们呀,不活了!”吴氏真就一头撞死在堂屋大石磨上,图个清闲。因为她大儿子入了会道门,还要交会费。哪里还能挤得出一滴油水?会道门会关照门徒,但惹不起麻口山。在这个世道,除了占山为匪的,为求生存质量,还有拉帮结伙c捆“把儿柴”c立会门的。“要想不受欺,就要有本事,去欺人!”李永富悟出的歪理,正是康寨主愚昧的强盗逻辑。
麻口山康寨主侏矮的个头,之所以能服众,除了他的石弹绝活外,是因为能拿主意。石弹即石子,其原材料还缺吗?
麻口山不算大,却有特点,山下四面陡峭,山顶较坦,宛若世外。五个小山包住四虎兄,各怀把式武艺,一般寨徒一百一十人。李永富入伙,就是一百一十一人了。他们的生活水平自然是两哑巴亲嘴—好得没说的。李永富随锤虎麾下,开始学吆三喝四的样儿。
初来的阴阴细雨渐渐变成了雪粒,云遮雾罩,山下却是晴天。雪下高山,霜打平原。黄少伯为四虎之刀虎,抢得菊香,寝房当夜生上木碳火。“乖乖,你那下头长得真好,象山包!”当夜连战三次,意未足。
第三天,天晴朗,黄少伯室内依然生上木碳火。房外的老鸹嘎嘎地叫个不停,飞来飞去,象是很不安。黄少伯想耍个花样,他将菊香靠墙壁站立,脱光衣服,比比位置,又找个草墩将菊香垫起,又比比正合适。他要站在五尺外,然后撞过去,练习准头。取名为“撞杆”。那纯粹没把菊香当人的猛撞,菊香哪里还有意趣?只有剧痛骨散的感觉。当黄少伯第五下撞来时,她负痛一侧身,黄少伯的那东西撞在了墙壁上,哎哟一声蹲下。
这负痛感激出了黄少伯兽性的兽性,待缓过气来,黄少伯又恢复了一惯的笑意,拿过短火药枪站在五尺外对准了菊香。“砰”地一声,散弹进了菊香的胸膛。
生命既可贵又那么简单,菊香这朵花就这样凋谢了,老鸹也安静了。
枪声的传出,黄少伯的“撞杆”,阳雀过山远名扬,甚至后世人闲来也当故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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