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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苏肆与狐貂一头扎进风沙之后,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刀疤脸的尸身才被一名驼夫找到,恐慌中他喊来其他人,众人借着微弱的火光分辨着他身上累累的伤痕,发现只有胸口处才是致命的创伤。眼见自家兄弟惨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另一名与他相貌颇为相似的莽汉,只见他伏在尸身上,悲声痛哭,嘴里还有些含糊不清的言语,无非是些报仇之类的狠话。

    此时苏肆消失不见,他的嫌疑自然最大,不过众人依然不肯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够杀死刀疤脸,刀疤脸的身手他们再清楚不过了,现场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他胸口的创伤来自正面明显不是偷袭,但若说他被人一招克制,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令人奇怪的是对于莽汉的死和苏肆的消失,中年妇人除了长叹了一声却没作任何表态,她吩咐众人将莽汉就地掩埋了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众人再回到驼队,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红衣女子未见苏肆身影,便询问其中一名驼夫,方知事情的始终。只是对于苏肆陷害莽汉一说并不认同,当听到没有苏肆的行踪时,她的心里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中年妇人差人把苏肆的行囊取来,打开一看都是些寻常的衣物,只有一封信被夹在了中间,拆开一看竟是写给当朝宰辅齐穆的一封推荐信,这让中年妇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再次揣度起了苏肆的身份,暗道此事需谨慎处理,否则稍有不慎自己和商队将有灭顶之灾。

    原来这齐穆担任后夏国宰辅也就是近两年的事情,苏黎自是毫不知情,否则是否让苏肆投奔于齐家还是两说的事情,毕竟权利和斗争是难解难分的,他本意是让苏肆学些看家的本领,而非工于心计。

    不过此次苏肆却是因为轻敌大意而吃的亏,他虽心智不弱,但终究少了些杀伐决断。在夜色中,望幽陵内尘沙弥漫,苏肆和狐貂步履蹒跚的向前艰难行进,有狐貂引路,他倒也不担心迷失其中,只是这尘土有些难挨,吹得他嘴里c鼻孔里皆是。

    直至深夜,当派出去的驼夫回来后都向她禀报没有苏肆的行踪时,中年妇人也熄了找寻他的心思,于是严嘱大家各守其则不得擅自行动。

    翌日清晨,驼队整理完毕便早早的上路了,面对望幽陵他们毫无悬念的选择绕行,马上就进入草原地界了,沿途有众多的大小部落和散牧游民,倒也无需再担心偏了方向延误行程。而苏肆和狐貂经过一夜的赶路,此时正窝在一处沙丘的背面躲避风沙,整夜没有合眼让苏肆全身疲惫到了极点,加之身上的重伤,他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不但需要休息更急需一些清水来止渴。

    与苏肆相比,狐貂的情况要好上许多,它虽然受了伤,但除了行动不便之外却并无大碍,眼见主人伤势不乐观,它不禁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便施法脱去了本相幻化成人形,打算将自已的元气度入苏肆体内助他疗伤,只是这人和妖的体质不同其中的凶险自是极高。

    此术出自那承影秘咒,至于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其实苏肆本可以凭借此咒的约束强行夺取狐貂的元气,只是他不屑于此,因为一路走来他与狐貂朝夕相处,可谓亦亲亦友从来没有真的把它当做自己的奴仆。而狐貂同样如此,它不敢冒然行事,正当犹豫不决之际,它突然发现在风沙中有一个人影。

    再定睛观瞧,只见是一个少年,约有十三四岁的模样,他从风沙中闯出,一头正撞见了苏肆二人。他先是有些错愕,而后见苏肆面无血色c蔫蔫无神的样子,又见狐貂幻化的女童双眼通红,手臂上还包扎着伤口,便开口询道:“你二人怎么落得如此狼狈?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带你们出去吧。”

    狐貂见少年十分耿直的模样,便收起了几分戒心,小声答道:“我与哥哥投奔亲戚,在沙丘外面不幸遇到强人剪径,哥哥与他起了争执被打成了重伤,他夺了我们的行李还要强行掳我,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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