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不备迷了他的眼睛,仓皇之下我们便逃入此地,只是不认路,躲在此处休息。”
那少年闻言怒道:“青天白日,竟有人干此勾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带我前去,我替你们出这口恶气。”少年气势汹汹的抽出腰间的弯刀,在手中晃了晃,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这少年如此率真让狐貂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当它看到少年腰间的水囊时眼睛登时一亮,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向他乞求道:“少侠能否发发慈悲舍些水予我,让我先救一救哥哥。我们昨天傍晚遇到的强人,如今他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少年一听眼前的女娃叫自己少侠,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哈哈大笑道:“是我冒失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于是解下腰间的水囊,一把拧开木塞,递了过来。
狐貂见他爽快的递了过来,心道省了自己用强了,于是接了过来,小心的给苏肆喂了些水。几口水下肚,苏肆总算缓过了这口气来,他睁开眼睛仔细观瞧,只见眼前的少年皮肤黝黑,口方鼻阔,体型健硕,虽然年纪尚小,但依然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
苏肆对他微微的笑了笑,表示谢意,见主人好转,狐貂也舒了一口气,笑盈盈的把水囊递了回去道:“谢谢少侠援手,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我兄妹二人好铭记在心。”
少年一把接过水囊,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羞涩的答道:“你叫我博尔术就行。“显然这少年涉世未深,被狐貂三言两语说的心里舒服,又道:”我看你兄长多半无法自己行走,不如我驮他出去吧。”
狐貂见他主动应承此事反而不好意思再哄骗于他,只是满口言谢。苏肆见这少年一副古道热肠,便有心与他结交,言语间多是赤诚以待,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倒也聊得开心。
原来早年这博尔术的父亲就是在这望幽陵失踪的,他的母亲因此做下了沉疴,平日里总是对他念叨一定要他寻到父亲的下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家本是游牧之人,奈何因此不得不滞留在戈壁与草原的交界处,所以一有闲暇,博尔术便会混迹于此,所以他对望幽陵的地形和气候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期间虽然找到了几具尸身但经过辨认都不是他父亲的,在沙丘之中遇到活人还是第一次。为了尽快走出此地,三人一路几乎没有停歇,直到傍晚时分,博尔术才背着苏肆出了望幽陵。对于博尔术的体力苏肆不得不赞叹,他驮着自己不但能够健步如飞,还胜在长远,一路走来面不改色气不喘。
至于那冲天的罡风,由于路线选择的原因,苏肆此次无缘得见,心里多少有些遗憾。据博尔术讲由此向南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他家了,由于三人相谈甚欢所以博尔术邀请苏肆到他家做客,顺便修养些时日再赶路。对于他的建议,苏肆没有拒绝,他清楚自己的伤势,若是强行上路,说不得会落下病根儿,到时再想医治就十分艰难了。
晚上三人分吃了一点肉干和奶茶便敷衍了过去,躺在砂砾上仰望冷月繁星,苏肆不禁想起了祖父c山洞和过往的生活,上一次席地而睡还是在毒雾谷的谷口,一眨眼便已成过往云烟。博尔术找了一个自认舒服的地儿躺下,没一会儿便呼呼的睡着了,看着他朴实纯真的脸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
第二天晌午,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边上迎来了三个身影,他们就是苏肆三人,离他们不远处有一顶白色的蒙古包,蒙古包外面被栅栏围着,里面有二十几匹牛羊,门口矗立的桩子上则拴着两匹枣红色骏马,它们体型不大,但十分健壮,一身皮毛被搭理的锃亮,显然主人颇为爱惜。
这就是博尔术的家,苏肆远远的便看到栅栏里有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正在取牛羊奶,她动作娴熟,显然是一位持家的好手,这个少女就是博尔术的妹妹琪琪格。这个少女十分机灵,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一行三人,见为首是